他赶忙招呼一旁站着的酒吧安保,“愣着干嘛,他是大股东!”
程以初醒来的时候,就是躺在病床上脑袋和左腿都绑着绷带,动弹不得的样子。
“嘶——”他刚一抬头,脑袋就传来阵阵钝痛。
沈信听到动静,从堆积成山的文件中抬起头,看见老板清醒了,他急忙走到床边。
他冲的太快,病房里的地滑,他差点给程以初跪下。
“沈信?你怎么来了,我怎么了这是?”
&qut;程总您昨晚喝多了,在酒吧门口摔了一跤。&qut;沈信不敢说是自己没扶住,生怕自家程总下一句就是“去人事结工资吧”。
但幸好程以初并没有在意到底是在酒吧门口摔的还是在哪。
他摸摸脑后的绷带,一碰就疼,看来是脑震荡了。
“我的腿是怎么回事?也是摔的?”
沈信十分真诚的点头。
“嗯。”程以初扭过头,又闭上了眼睛。
程以初这个态度,倒让沈信更慌了,他站在原地走也不是坐也不是。
想了半天,他终于想到也许能让老板开心一点的事情。
“程总,我给小姐打电话了。。。。。。”
果然程以初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但是她没接。”
程以初眼睛里的光亮又暗了下去,就像是黄昏将近的夕阳,消散在黑沉沉的薄雾后。
沈信从来没见过自家老板这个样子,他张了张嘴,在想后面的事情要不要开口。
“有事就说。”程以初的声音有些沙哑,但他不想喝水。
他自己也不知道这种自虐是为什么,但只要一想到陈绾在会场对他说的话,他就觉得心痛犹胜天寒。
“以初,我昨天去你家只是为了去给你拿衣服,但我没想到程澈正在收拾行李。”
“我问她要去哪,她说她要去一个没有你的地方,她说她长大了,不需要你整天管着她。”
陈绾流露出不忍的样子。
“程澈还告诉我她从来没觉得你是她舅舅,她说,说你就是个。。。。。。”
“是什么?”程以初的脸色都开始变得有些白。
“她说你就是个小偷,偷走她程家的东西,还想据为己有。”陈绾说完,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程以初的表情。
程以初低头盯着地板看了一会,就在陈绾疑惑他是不是听进去了的时候。
程以初缓缓抬起唇角,露出一个轻蔑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