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延一时间都觉得自己会死,他会死在自己的家中。
他这个人个性就是想去哪里去哪里,有时候别人打电话,他都不会不接,头一次他觉得他不该这样,他该主动点,这样一来如果他消失了,就会有人来找他。
但偏偏他一个人住,他不喜欢带人回来,也不喜欢别人来他的家,打扰他的私人领地。
他错了,他的眼泪都怕得流了出来。
然而不管他多可怜,灯光下站着的人,不为所动,他甚至还坐在了沙发上,好整以暇地欣赏着。
哪怕是几个月前,他都决计不会想到,有一天他会这样对待卢延。
当初还觉得这家伙还不错,一起玩玩,大家开心,是不错的事。
谁想得到,他们会两手起来设计他,让他被人给睡了。
怪谁?
当然是怪卢延他们了,既然都做了,那被报复,也是理所当然的
就只准他们操控别人,不允许别人来控制他们?
没这种道理。
一切都是公平的,起码人的身体,在很多地方是公平的,都会恐惧都会害怕。
他当时也非常害怕,黑暗里,他被电晕了被人放到床上,他想求救,他想求人放过他,可是一直到最后,都没有来救他。
有一个,那个人,姚烨还记得,对方似乎想要送他走,还将他抱起来,他说要送他离开,可后来对方又改了主意,他把自己放了回去,然后扯了他的衣服。
对方是谁,姚烨目前还不知道,但他隐约有了点头绪了,还有个中间人,那个中间人,姚烨已经清楚是谁,在报复了卢延后,他马上就去找中间人问出,真正動过他的人是谁。
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谁让他们惹谁不好,非要惹他,不知道他这人眼里是一颗沙子都容不下的人吗?
姚烨安静看着,反正睡不着,就陪着卢延玩。
手腕上的血口血没有一直流,很快伤口就闭合了一点,但卢延不知道,为了蒙骗他,姚烨另外拿了一盆水来,然后在旁边放了块毛巾,浸透后,毛巾下面滴水,滴答滴答的,卢延不知道,他始终以为是自己的鲜血在滴淌。
他身体再次挣動起来,可怜又可悲也相当可笑。
姚烨打了个哈欠,看仇人痛苦,似乎来了点睡意,姚烨靠在沙发上睡了过去,第二天天微微凉,姚烨走出了卢延的家。
这天有人给卢延打过电话,但他接听不了,他一直都被绑在椅子上,一晚上过去,他身体都快僵麻了,可是四肢还是被绑着,周遭黑暗,他不清楚那个人还在不在,他呜呜地呼喊,没人回答他。
一直到三天过去,卢延被绑了三天,在一天夜里,卢延昏迷过去,才被解开了绳子,而他又睡到了第四天的下去,当他醒来,发现自己还活着,但精神状况已经非常差了。
打了急救电话,救护车赶来,卢延被放到汽车上,期间他不停拉着医生的手说他的鲜血流完了,他身体里的血液流得一干二净。
到了医院,卢延伤口被包扎好,医生和他说没有事,可是卢延不相信。
第15章晕倒
报了警,警察去卢延家里,却什么线索都没有找到,绑架他的人,对他生活很了解,估计是熟人办案,另外就是对方戴了手套脚套,都没有直接就接触任何地方,沙发上有躺过的痕迹,但后来又被仔细清洗过,还是拿的消毒剂。
卢延给了个名字,他说有可能是姚烨。
然而警方却没有把姚烨给找来,因为有人提前打了招呼了,姚烨一直都和他在一起,不可能去卢延那里,有对方做担保,加上卢延的伤情不严重,情伤都够不上,最多是不清醒,精神缓呼,休息几天就好,警方没把这事太当一回事。
卢延坐在病床上,有人喝水,他都惊恐起来。
后来他还觉得自己是不是撞鬼了,让人去请了符纸来镇压。
比起朋友徐幽来,徐幽痛在身上,吃止疼药好歹能缓解,但卢延这里就惨多了,精神濒临崩溃,随时都有发疯的迹象。
两人一个比一个惨,姚烨到医院分别看过他们,都在外面,没有和他们直接见面,除了报复外,别的时候,姚烨根本不想和他们在一个空间里。
见到徐幽和卢延都可怜成这样,姚烨稍微舒心一点。
那天设计他的人,差不多该处理的都处理了。
剩下的一些都是小虾米,姚烨随便找个时间,都能挵到他们,还有一个,那个人姚烨放到了最后。
他先去中间人那里,见到对方的时候,姚烨就确定,不是他,睡他的alpha不是这个中间人,还有其他人。
至于是一个还是两个,姚烨估摸只有一个。
只有对方的信息素他记得,没有其他的。
姚烨跟了中间人几天,对方喜欢喝酒,偶尔喝醉了话会变多,姚烨寻找到了一个适合的机会,在中间人又喝得醉醺醺的时候,他一把撂倒了人,挵到了杂物间,在里面他拿打湿的纸巾盖在中间人脸上,对方在极度窒息中直接都尿了。
难闻的气息令姚烨皱眉,姚烨拿开纸巾,他是来问消息的,不是来杀人的,只是威胁而已。
中间人险些窒息死亡,等姚烨再问他话,他就什么都说了。
但哪怕是问到最后,对方到底是谁,住哪里,名字是什么时,中间人还是不肯说,像是比起自己死,那个人更加可怕。
姚烨继续逼问,得到了一个地址,中间人说他去那个地址,只要去了,见到人他就自然清楚。
姚烨想给中间人捅一刀的,但想了想,看到对方褲子都湿了,不用再捅刀了,对方会记住这一天的。
姚烨转身离开,把地址给记在手机里。
本来是打算第二天就去,却在第二天,他整个人昏迷在家中,早上昏迷的,晚上才醒来,爬着起来,姚烨整个人都晕晕沉沉,走路都脚步虚浮,跑去喝了点葡萄滩,又逼着自己吃了点东西,他的身体莫名的脆弱起来,便是下楼走一会,都随时要晕倒,更别提是去找人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