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淮许眼中的讥讽和轻蔑明显,他笃定裴知晚不会拒绝。
因为这么多年的折磨,裴知晚都没离开,钟淮许感受得到裴知晚对自己的爱已经深入骨髓。
可裴知晚这次却拒绝了。
“……钟淮许,你喝多了,你应该去找徐西宁!”
裴知晚脸色发白,受伤的左肩在拉扯中疼得厉害。
她已经答应和大哥结婚,又怎么能和‘弟弟’牵扯不清?
绝对不可以背叛大哥。
钟淮许愣住。
而裴知晚从他的怀里挣脱,满眼失望:“你不是爱徐西宁吗?你现在说这种话,就不怕她伤心吗?”
钟淮许回过神,目光阴沉:“你也配提西宁?”
紧接着,浑身是伤的裴知晚如同一个破布娃娃般被钟淮许丢在冰冷的地板上。
他居高临下:“当***还要立牌坊?你假清高给谁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多想和我睡?”
“你是不是觉得你现在欲拒还迎,我就会对你刮目相看?永远不会!”
裴知晚蜷缩在地上,一时动弹不得。
磕到的地方火辣辣的疼,身体和心却都是冰冷的。
钟淮许继续嘲弄道:“你真的以为我会上一条狗吗?不,我嫌脏!”
裴知晚攥紧了手,喉咙里都是苦涩。
“钟淮许,你要永远记住今天你对我说过的话,希望你以后回忆起来,千万不要后悔。”
钟淮许一怔。
随即冷笑:“后悔?我有什么后悔的,我最后悔的就是遇见你!”
说完,他手推着轮椅转身离去。
裴知晚蜷缩着抱住膝盖,无声苦笑。
钟淮许,你放心,我马上就要离开了,你的生命中不会再有我,你自由了。
不知在地板上躺了多久,天光大亮。
裴知晚站起身,抬手把随身携带的日历撕到12月17日。
距离12月27日,离开钟淮许还剩下10天。
而后,她拖着沉重的步伐打车去到了医院。
仁心医院,骨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