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非秩这才脸色好转。
“行,伤口包扎好,也算扯平了。”他没什么感情道,“你给顾碎洲说,这件事我不管了,他以后的事我也不管了,没事别来找我。”
他是对wn感兴趣,但也没到非顾碎洲不可的地步。
就算没有顾碎洲,也就是进度拉扯慢点,不是什么大事。
徐盅见他真的起身换衣服,赶忙替顾碎洲找补:“沈先生沈先生!小少爷说他等会儿要上来看您呢!您就等他说完解释完再走吧?”
似乎是为了印证他这句话,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了敲门声。
沈非秩看着急忙想跑出去的徐盅,垂了垂眼皮。
下一秒,他单手钳制住对方胳膊,猛地来了一记过肩摔。
徐盅瞪大了双眼。
他身手很不错,但在这个还中药状态的年轻人的手下,竟然完全落于下风!
“最好不要试图反抗,您打不过我。”沈非秩淡定地用身边还剩余的绷带把他手绑住,“忍忍吧,我不想对您太粗鲁。”
徐盅焦急,他不是完全没有还手的余地,但要是伤到这个男人……
小少爷一定会找他算账!
毕竟刚刚小少爷抱着这人回来的表情和状态,徐盅发誓,除了十年前那个雨夜刚把人捡回来的时候,还没见过顾碎洲这么失常过。
沈非秩看出了他的摇摆不定,也不想多话。
在人手下办事也不容易,他不会过多为难这位老前辈。
在低声表达完歉意后,他站到了窗前。
这里是三层,距离一层阳台的顶棚,只有六七米。
身后的敲门声越来越激烈,沈非秩轻哼一声,毫不犹豫跳了下去。
徐盅眼珠子快瞪出来了:“沈先生——!”
门口的顾碎洲听到声音,心脏差点吓得骤停。
“沈哥?沈哥你在里面吗?沈哥!!”
他焦急地对着门猛拍几下:“莱狗!”
莱阿普顿也很无措:“我我我我房卡忘带了!我现在下去拿!”
“他妈的!”顾碎洲后槽牙紧缩,等不及他拿房卡了,后退两步,抬脚对着门就是全力一踹!
本就受伤的左腿哪里能承受住这样的撞击?
顾碎洲闷哼一声,只觉得小腿骨咯嘣一下,怕不是又裂了。
他大口喘了喘气,等疼痛劲儿过去,不管不顾跌跌撞撞跑了进去:“盅叔!沈哥——”
话没说完,就被屋里五花大绑的徐盅震惊到了。
“你这是,什么情况?”
“小少爷你可算来了!”徐盅语速极快,“沈先生跳窗户走了!”
“什么东西?”顾碎洲不可置信,磕磕巴巴扑到窗前,“他摔着没?身体怎么样?走的时候……很生气吗?”
窗外的夜景黑压压一片,帕十弥的晚上没有星云,只有城市的灯光,也很辉煌耀眼。
但灯光明亮,他却看不到想找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