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听点叫开明开放对性别包容度高,说不好听点就是性别认知淡薄的x冷淡。
刘清雅撇撇嘴:“好吧。那你不是,他呢?”
沈非秩诚实摇头:“我不知道。”
其实他隐约觉得,顾碎洲是。
从那天圣诞节,这人跑去gay吧吃烧烤还不跟他解释,他就开始怀疑了。
但性取向不重要也无所谓,顾碎洲爱说不说。
除非,这件事跟他有关,他才会插手。
远远的,顾碎洲拎着水果快步走来,手里两个袋子,水果那个给了刘清雅,另一个纸袋子给了沈非秩。
“冷吗?”
刘清雅下意识回了句“没有”,才后知后觉这问话不是问的自己。
晚上这个点,大都市一般都会堵车。
三人看着手机上的红色路段,合计着至少还要十分钟车才能来。
刘清雅找了个话题:“小顾在英国的时候,圣诞和跨年也会这么热闹吗?”
顾碎洲笑容不变:“不知道哎,我没在英国过过节。”
“也是,一个人在异国他乡,热闹不起来。”刘清雅表示理解,“不过以后你就可以跟你哥一起过了!”
这话顾碎洲爱听。
眼睛完成好看的月牙,笑眯眯点头:“对,我们以后都在一起过。”
沈非秩闻言,口袋里的手小幅度动了动。
十五分钟后,出租车终于来了。
刘清雅摸了摸冻得通红的鼻子:“我先回去啦。”
沈非秩:“注意安全,回去后发个消息。”
“没问题。”刘清雅捏了个“ok”的手势。
两人目送她离开,才并肩往回走。
沈非秩在上海有房子,平时放假就回去住。
今天天晚了,再回宿舍不方便,他干脆带着顾碎洲去家里将就一晚。
沈非秩家里的装修和他本人一样,走极简黑白灰的现代风,干净整洁,看着很舒服。
但规整的沙发里一旦躺进个不规整的顾碎洲,就从冷冰冰变成了热闹闹。
某人一屁股下去,把他的抱枕坐得七扭八歪。
“哥~哥~我~好~累~啊~”
“哪儿累了?嘴皮子?”
沈非秩靠在书房边,不无讽刺道。
顾碎洲仿若没听懂话里的意思,厚着脸皮从自己肩膀指到脚:“哪儿哪儿都累。”
沈非秩自认比不过他不要脸,嗤笑道:“那就先去洗澡,洗完睡觉。”
“才十点,这么早睡什么觉?明天元旦,不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