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身体素质不过关也不能进方队。
他这话不假,家里这位娇气得手指破皮都要嚎啕大哭求安慰。
要进了方队,赤着胳膊爬一圈草地,回去得躺icu。
“怎么以貌取人呢?”教官谴责道,“我以前觉得你长得好看绣花枕头,你还跟我干了一架。小顾长得是太漂亮了点,但头发一剪也挺爷们。你都能进方队,怎么不让人家进?”
顾碎洲一头好看漂亮的长发在军训当天被拉去剪成了寸头。
他倒没有过多抵触,反正脸放在那,光头都不会丑,寸头也是出乎意料的好看。
剪下来的头发现在还放在沈非秩宿舍,这人说要等军训完把头发拿去封存,以此祭奠回不去的青春。
行为艺术,非常有病。
不过沈非秩尊重他人犯病自由,没有干涉。
教官:“别看小顾长得精致,一身肌肉不比你弱呢!前段时间让他做俯卧撑,几个教官都趴了,他还能战!”
“真假的?”沈非秩这回是实打实的惊讶。
顾碎洲那小子以前可是手不能开瓶盖啊。
“我还能骗你吗。”教官没好气道,“我就敢跟你打赌,谁中暑晕到,小顾都不会——”
“报告!”
“讲!”
“刘教官,顾碎洲好像中暑了!”
沈非秩:“?”
教官:“……”
脸,好疼。
两人大步流星过去。
沈非秩先一步撑住摇摇欲坠的顾碎洲;“怎么样?还能走吗?我背你去医务室。”
教官蹲下的动作卡在半空,诧异地看着他。
咦?
印象中,这人不是乐于助人的热心肠啊?
沈非秩压根没空在意他的目光,看着某人惨白的脸色,转身就要蹲下。
但顾碎洲制止了他,冰凉的手指死死箍住他手腕。
“能走,不要背,哥,你扶我去休息会儿就好了。”
“手都在发抖了还能走?”
顾碎洲很坚持:“能走!”
沈非秩在他的坚持中妥协了。
他单手搂着顾碎洲的腰,跟教官打了声招呼:“今天不来了,晚会儿带假条给你。”
教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干巴巴说“好”。
身高摆在那,顾碎洲体重并不轻,两人踉跄着走了好一会儿才到阴凉地。
沈非秩刚想叫个车直接去医院,就感觉肩膀一沉:“哥哥,背我~”
他后槽牙一紧:“你不是不要背吗?”
“那是刚刚。”顾碎洲气若游丝,“背着不好看,大庭广众的,多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