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赫其樾还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的时候,他又听见少女说:“午时之前得重新绣好一条。”
然后,他就听见她离开了。
他虽然看不见,但她知道,在他的房门口,少女就窝在那里绣帕子。
吃过午食后,赫其樾有些累了,他刚刚要躺上床,却听见了屋外传来的细碎声音。
他的耳朵动了动,很快就听清楚了。
又是那个中原女子,她在和她的婢女嘀嘀咕咕什么?
赫其樾的脚步一动,眉头微皱。
后来,他终于知道她们在说什么了。
距离赫其樾房门不远处,南织鸢和春桃待在一块,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开始演了起来。
“呀,小姐的手怎么好几个洞。”
“都流了好多血了。”
“疼不疼?”
春桃急切地说着。
南织鸢看了一眼赫其樾的房间,她小声地假哭起来。
“疼。”
“春桃,你快帮我擦擦药。”
“好疼。”
主仆二人特意压低了声音,生怕被人听见她们的说话声。
南织鸢知道赫其樾有武功,他的耳力一定很好,所以她不怕人听不见。
“小姐忍着些。”
春桃回应着她。
后来,赫其樾的耳边就传来了少女的痛呼声,她仿佛真的很疼。
男人不禁想:她被扎了多少个洞?
真的有那么疼吗?
他胸口那一刀,他都不觉得疼。
呵,中原女子就是娇气。
赫其樾想着,指尖微动,可他的脚却迟迟没动。
他又听见她的婢女说:“小姐休息一会吧。”
“这几日先别绣了。”
“手指会疼的。”
此时南织鸢正躺在床上美美地抱着话本看,她听见春桃的话之后,缓了一会才说。
“不行的,阿其哥哥想吃招牌菜。”
“我一定要买来让他尝尝。”
“阿其哥哥想要的,我得给他挣来。”
“这样,阿其哥哥才会喜欢我。”
“以后我们才能成亲。”
“春桃,你别拦着我了,我没事的。”
“上完药,已经好多了。”
少女说完,还哽咽了一声。
“前些日子来葵水时休息了两天,耽搁太久了。”
“不能再歇了。”
她说着,语气带着坚定。
赫其樾将所有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他更沉默了。
谁会喜欢她?
谁会和她成亲?
他才不会喜欢她,也不会和她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