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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第1页）

天知道在凌晨四点多的时候看到一个不睡觉的人在庭院里拿着一把木刀做一些人类迷惑行为时，心情有多微妙。

有点想笑就是了。

当然了，五条悟想笑自然不会遮遮掩掩：“老师是在创造什么新的术式吗？”

坂田银时也不是那种脸皮薄的人，被同一个人撞见社死的次数太多也就麻木了，甚至索性破罐子破摔，仗着自己的‘老师’身份一本正经地对人进行教育：“五条同学，对老师阴阳怪气是一件很不可取的行为。”

“我这是虚心讨教。”

“这种话从一个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小鬼嘴里说出来可不让人信服啊。”

五条悟耸耸肩不置与否，随后像是想到什么，突然开口：“对了老师，有空聊聊天吗？”

“聊天？聊什么？”

他可不觉得十七岁的五条悟是一个想和老师畅聊的家伙……话说这家伙真的是十七岁的五条悟吗？怎么感觉有点ooc了呢？嗯，肯定都是那只死猫的锅。

见坂田银时并不怎么想和自己聊天的样子，五条悟耍赖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坂田老师好像是心理老师？心理老师难道不就是负责给学生排忧解惑的吗？小心我在学期末的教师综合考核里给你打差评啊。”

坂田银时有些语塞：“你倒是对教师考核那一套很熟啊。”

五条悟没接话，只是对坂田银时吐了吐舌头。

见五条悟这样子，说实在的坂田银时还有点

唏嘘。谁又曾想过这样张扬肆意、该是天之骄子的人会在未来的某一天以一种滑稽的方式没有体面地谢幕。

嗯，他果然还是传统的‘友情、努力和胜利’的少年jum派，见不得反复死人与反复鞭尸。

想到自己回去的任务，坂田银时也不拒绝了。

“所以屋顶上还有位置吗？”

“很多哦～”五条悟即答，然后他就看到了自己的新老师很没形象地哼哧哼哧顺着墙壁和屋檐爬上屋顶，场面有点滑稽，“现在还流行这种上屋顶的方式吗？”

“不然呢？难道还像你们这些年轻人玩酷跑一样飞檐走壁吗？小心一不小心脚一滑躺进医院啊。”

坂田银时丝毫不觉得自己爬墙的姿势丢脸，踩在砖瓦上的时候还因为重心不稳晃了晃，站稳后才走到五条悟身边坐下。

不得不说，五条悟会选择在这里熬夜是有原因的，这个地方确实视野很好。

五条府邸本就坐落在某个地势较高的地方，而他们这里虽在偏院，却因为前面没有任何高的遮挡物，对远处的城市风景一览无余。

现在还是凌晨，但因为东京本就是不夜城，处处还能看见晃人眼的霓虹灯，就是不知道这里的歌舞伎町会在哪个方向了……

坂田银时这样胡思乱想着，开口却是：“所以彻夜不眠待在老师屋顶上的家伙是有什么烦恼需要心理老师开导开导吗？”

五条悟没接这句话，而是突然毫无征兆地扯出另一个问题：“坂田老师，你认为因果是绝对循环的吗？”

听到这话，坂田银时侧眼深深看了五条悟一眼：“怎么突然这么问？”

“因为无聊嘛。在这里发呆发着发着就突然想到这个问题。”五条悟勾了勾有些掉落的墨镜，转而问道，“所以老师你是怎么觉得的？”

“我觉得是。”

听到这话五条悟有点意外：“我还以为你肯定会说不是。”

坂田银时听了笑了笑，指了指五条悟放在一旁的甜食袋：“我可以来一个吗？”

“当然。”

拿起一个大福吃了，感受到糖分在嘴里化开带来甜腻腻的味道之后，坂田银时才慢慢开口：“这种事情啊，就像老师我和这甜食的关系。因为血糖太高，要克制着不能吃，然后等血糖下去了，又忍不住吃，吃了血糖又上去……嗯变成了无限循环，完全没办法呢。”

五条悟：“……”

这样一形容感觉‘因果循环’瞬间就降了好几个逼格了呢。

“还有另一个例子。”坂田银时晃了晃手里的大福，“在某个世界里，有一个人在年轻的时候中了某种能危害全世界的病毒，在未来的某一天才知道那种病毒没有破解的可能，唯一破解的方法就是让过去的他杀死未来的他，也就是说不出意外的话，那个人会永远死在‘未来’，一次又一次被过去的自己杀死，这也是一个绝对的因果循环。”

“所以你认为‘未来’会是一个既定的‘未来’？”五条悟好奇。

“不。”在这一点上，坂田银时十分笃定，“‘未来’从来是一个多变的东西。”

“这和刚才说的好像前后矛盾了。”

“没有哦。”坂田银时说着，又摸了一块甜点吃，“你只是问因果是否绝对循环。”

“‘因果循环’之所以被称为循环，就是因为如果没有一个外力作用促使它发生偏差、就能绝对循环下去。并且‘因果’并不是那么容易被打破的东西，所以总会让人觉得想要改变‘未来’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但如果找到了方法，因果也是很容易破的。”

五条悟听了，勾起嘴角：“所以是什么办法？”

坂田银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眯了眯眼看天边出现的淡光。

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不过没有直接回答五条悟的问题，而是道：“我刚刚说的那个故事，其实只说了一半。按照原来的‘因果’关系，那个人确实会一次又一次死在‘未来’，但事实上他打破了那个循环，不是靠他自己，而是有一群无视因果的家伙们擅自踩进了进去，让原来的未来发生了彻底的偏差。”

“哦？是么。”五条悟笑意渐深。

而差不多这个时候，天边泛起的光越来越亮、掩下了月亮的光芒，将白昼铺向了整个天空。

五条悟没再继续询问，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

“感谢老师的陪聊～期末教师综合评分我会给高分哦。”

说着一个灵巧跳跃就落在了庭院里。

“哦对了，甜食就当是给老师的谢礼吧，那就学校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