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是特产,前两天咱俩去逛庙会时我求了个平安结,等回去就系傅砚观车里。”
赵阳眉头一皱,几次张嘴都不知道说点什么好。莫名其妙又吃了一堆狗粮,他已经要被摧残死了。
第二日的机票是上午十点的,沈辞原本打算到祈江市后就直接去宴和,他想给傅砚观个惊喜,也实在是太想他了,根本等不到晚上再抱他亲他。
结果计划刚决定好,就被意外打断了。
飞机落地后手机才刚刚开机就收到了消息轰炸,不是傅砚观,也不是张呈山,而是沈长余。
不得不说,每次看见这三个字沈辞都觉得如鲠在喉,他想离那些不好的记忆远一点,但偏巧那人说的话是关于沈唯一的。
据说年后沈唯一又多次进了抢救室,虽然好几次都是从阎王爷手里抢人,但也有好消息,那就是沈唯一不再一心求死了,能稍微吃点东西的时候也配合着。
虽然身体依旧虚弱,但好在不是一脸死相了。
沈辞到医院时,沈长余还和上次一样坐在病房门口,这次他的头发更加花白了些,脸上也尽显老态。
一旁的梁兰眼睛红肿,一看就是这几天没少哭。
到真的有点可怜啊。
沈辞无声的笑笑,心里没有半点愧疚,他早就给了这二人选择,是他们不顾惜沈唯一和他耗着,那沈唯一多遭的这些罪也怪不到他头上。
沈辞双手插兜,没往椅子上坐,而是选择居高临下的看着沈长余。
“想清楚了?”
沈长余抬头,看向沈辞时眼里还有藏也藏不住的恨意。
但沈辞对此并不在意。
沈长余咬牙,骂道:“当初生你的时候我就应该掐死你,这天底下哪有你这样的儿子,威胁我这个当爹的,还想让我骨肉分离,你……”
沈辞打断沈长余:“你少说两句吧,都这个时候了,沈唯一之后的去向已经板上钉钉,你不想着说两句好话让我对他好点,竟然还在这激怒我。”
沈辞唇角微勾,弯下腰凑到沈长余耳边道:“你现在多说一句我不爱听的话,我就折算成皮带抽在你儿子身上。我小时候你是怎么打我的你应该记得,当时我是怎么求你的,你的宝贝儿子之后就会怎么求我。”
“你!”沈长余气的双眼血红,咬着牙哆嗦了半天,但最后还是将那些话都咽了回去。
他妥协了,为了沈唯一能活命妥协了。
“我会和阿兰离开祈江市,但你要保证治好我儿子,并且定期给我发视频。”
沈辞冷哼一声:“沈长余,你是没搞清楚状况吗?现在是你在求我,不是我求你。”
一直没说话的梁兰开口道:“小辞,你总要让我知道我儿子还活着,阿姨就这一个愿望,算我求你。”
沈辞面不改色:“你还是去求别人吧,或者想想为什么事情会到今天这步。”
沈辞平时大部分时间都是嘻嘻哈哈的,但当他把脸沉下来后竟意外的有几分吓人。
这张脸有很多地方都带着沈长余的影子,但气势和表情却像傅砚观。
估计是长期呆在一起的原因,让沈辞也染上了几分傅砚观的习惯。
沈长余和梁兰最终还是妥协了,他们灰溜溜的离开了医院,回家收拾东西后订了张回老家的火车票。
按照沈辞的要求能滚多远就滚多远。
沈辞再见到沈唯一时,这人眼睛亮了许多,脸上也不再是像上次一样凹陷,反而长了点肉。
“哥哥。”
沈唯一依旧向往常一样乖巧的唤哥哥,沈辞也听习惯了,自顾自的在床边坐下,摸了摸沈唯一冰凉的手。
他将沈长余和梁兰离开的事告诉了沈唯一,后者情绪没有太大起伏,反而相比于平时更平静了些。
他道:“谢谢哥哥。”
这一声谢是代表沈辞帮他摆脱沈长余的控制。他由衷的感激,但除此之外,他并不敢奢求太多。
“我知道治这个病会花很多钱,我会写欠条,等我好了赚钱还给你。”
沈辞拧眉:“我不缺这点钱,也不用你去赚钱。这个年纪好好上课,等你修养好了,我会重新给你找学校。”
沈唯一别过头,不想让快要掉出来的眼泪被沈辞看见,他动了动手指,偷偷握住沈辞小手指,闷声道:“谢谢。”
沈唯一有些挫败感,他好像除了会说谢谢外,其它都什么都做不了。
与沈唯一又说了几句话,沈辞嘱咐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而后道:“过两天就可以手术了,我会给你找个护工照顾你,有事情给我打电话。”
见沈唯一应下,沈辞也不再多说,陪着对方又坐了一会儿后便离开了,他现在迫切的想要见到傅砚观。
打车到宴和公司时是下午三点,沈辞先是去了傅砚观办公室,没找到人后一番打听下才知道傅砚观又在开会。
沈辞一边心疼,一边向上次一样直接到会议室门口去等人。
而这次好巧不巧竟然又碰到秦溯了。
那人依旧拿着一堆文件,本打算往会议室里进,在看见他后停下脚步。
“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去他办公室等着?”
沈辞动了动蹲麻的腿,从地上站起来,道:“我想等他开会结束就能看见我。”
“那也不至于在这蹲着,好歹你也算是舍公司另一个老板,这像什么样子。不过能早点看见他也好,我有个不幸的消息要告诉你。”
沈辞心里咯噔一声,瞬间脑补一万字小作文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