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我从来都没有这样想过。”
“你知道吗?当我听到那些话的时候,我感觉到我的心都被你撕碎了,扔在了雪地里,还被你反复践踏。”
“对不起。”林野心疼地说不出别的话来。
“后来的日子里,我反复地回想我们从认识后在一起的日子,拿你说过的话去推演,可是即使我已经拿到了结果,从那些相处的时光里,我还是无法推演出你不爱我的结果。”
“可是我又实在想不出你骗我的理由,所以我只能反反复复去纠结这个问题,反复的去回想我们在一起的每一个细节。”
说到这里温时屿突然笑了起来,他吸了吸鼻子说:“这么做的结果就是我反而忘记了你对我说的那些话,记忆深刻的都是和你在一起的那些开心的日子。”
“慢慢地,我就没有那么恨你了,等我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我就经常偷偷地骂自己没出息,被你骗简直是活该。”
“可是今天”温时屿慢慢抬起头,看着林野的眼睛说:“你告诉我,你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我很开心,原来我没有想错,你真的爱我。”
林野直视着温时屿的眼睛,又一次,认真地说:“我爱你,温时屿,我一直一直都爱你。”
两双通红的眼睛对视着,重逢后他们有很多次单独相处的时光,可从来没有这样长时间的对视,这样坦荡的,没有任何遮掩,没有任何秘密地表达着他们的爱。
良久,温时屿闭上了眼睛,与此同时,林野低下了头,轻轻地吻了上去。
那是一个圣洁的,庄严的吻。
并没有持续太久,当两人的嘴唇分开的那一刻,林野在温时屿的耳边轻声询问。
“我们复合好吗?你还愿意做我的男朋友吗?”
在林野忐忑的目光下,温时屿微笑着点了点头。
林野又一次将温时屿紧紧地搂在怀里,自从六年前的那个雪夜和温时屿分手后,林野感觉自己就像是一缕魂魄,游走在名利场中,被冷落,被追捧,都无法带给他实在的感觉,直到现在,重新拥有温时屿,他才觉得那些失去的血肉重新长了出来。
“这个屋子里的都是我的东西吗?”
沉浸在和温时屿复合的喜悦中的林野听到温时屿的声音才后知后觉的感到尴尬。
他放开了温时屿,不自然的转过身,轻轻地嗯了一声。
温时屿察觉到了林野的尴尬,但他有心逗他,便又走到那个巨大的展柜前,指着每一件东西回忆他们的出处。
“这个是我们《靠岸》的海报吧,我在时愿那里也看到过。”
“这本杂志是我们第一次一起上封面的那本吧,这杂志社现在好像都倒闭了。”
“这张照片,怎么只有影子啊,这也是我吗?我怎么不记得。”
温时屿兴冲冲地提问,可是林野一直都没有看他,也没有回答。温时屿不打算放过他,从展柜离开后,又来到了衣柜前。
“这都是我的衣服吧?”
“你竟然全部搬过来了。”
林野已经无地自容了,他连忙看着温时屿,问道:“你应该饿了吧,我去给你做饭吧。”
说完不等温时屿回答就准备离开。
温时屿上前拉住他说:“我不饿,你别走。”
温时屿又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林野,你好像我的私生饭哦。”
林野彻底投降了,他举起双手,无奈地笑着说:“对不起,放过我吧。你这样真的让我觉得我像个变态。”
听到林野对自己的评价,温时屿不受控地笑了起来,林野一脸无辜地站在一旁接受嘲笑,好在笑完后温时屿终于肯放过他,没有再强迫他介绍屋子里的东西。
这天晚上,两人搂在一起睡在林野主卧那张大而孤独的床上,什么也没有做,只是聊天,即使是这样,也是这六年里他们不敢想象的场景。
温时屿的头枕在林野的胳膊上,原本两人的头在一条水平线上,温时屿临睡前却突然缩到林野胸口的位置,被子刚刚好盖住他的头。
“怎么了?”林野不解的问。
温时屿把耳朵贴在了林野的胸口处,听到了从他胸腔发出的有节奏的心跳声,他闭上眼睛,在这样的鼓点中说:“我要睡觉了。”
感受着林野的心跳,气息,温度,温时屿很快就睡着了,但睡得并不安稳。
夜里他被越来越快的心跳声吵醒了好几次,每一次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抬起头,都可以对上林野看过来的眸子。
每次他都会下意识地问道:“你还不睡吗?”
林野这个时候会隔着被子拍一拍他,像是哄婴儿的语气说:“睡吧,睡吧,就快睡了。”
但在下一次温时屿有动静时,还是会不自觉地望向他。
直到温时屿彻底睡熟,没有再中途醒来,林野又不舍地看了他一眼,像是终于确定这不是一个醒来就会消失的梦时,才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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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都是好觉啦,两个宝宝。
这里是厨房
第二天温时屿醒来时身边已经没有人了,他透过没有完全关住的窗帘看到外面的天色才刚刚亮起来。
他起身打开门,客厅没有开灯,厨房的灯在亮着。
透过隔音效果很好的玻璃门,温时屿看到林野仅仅穿着一件短袖正在炉灶拿着锅子煎着什么。
温时屿没有第一时间打开门,只是透过这块玻璃看着林野忙碌的背影。
那件短袖的料子应该很薄很柔软,贴在林野的身上能看出他背肌的轮廓。温时屿盯了很久才打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