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更喜欢小时候小点的房子,有点温馨的家的气息,房子越换越大,家里却一直是空的。
突然感觉我有点矫情也有点贱,就像网上那种发“我不需要很多钱,我需要很多爱”的人一样,真贱啊,无产阶级纪肴同志应该是要抗议了。
白天陈栖说的那话一直在我脑子里盘旋,“比男朋友还细致入微”,细想下来,我哥是对我好过头了。
但是那又怎么了。
我淡定的把家里的灯都关上,只留一盏客厅的落地灯,坐在沙发上幽幽盯着黑暗一角,思考人生。
思维这时候格外活跃,应该是白天喝茶太多了,现在我很亢奋,脑子里有一百只卡通兔子在打鼓,停不下来。
我哥端了盘洗好的草莓,轻轻搁在我面前,叹气道:“反季水果还是少吃。”
不是你端过来让我吃的?
算了我确实想吃,知我者,欧尼酱也。
他应该是闲的发慌,把玩起我的发梢:“头发长这么长了。”
我洋洋得意:“到腰下面一点了。”
背后人动作没停,仿佛要把我整个人用眼神描摹一遍,片刻后又止住了动作,绕到我前面,仔仔细细地将我随手扔在茶几上的草莓蒂用纸巾包起来。
比男朋友还细致入微。
恃宠而骄·男朋友
元旦的钟声敲响,意味着我的十八岁一步一步的逼近,往昔那些幼稚天真的少女往事,如同烟云一样散的一干二净。
我哥一直很低调,把我藏的很好,生日从来不大办,即便是成人礼,也只是打算请几个相熟的朋友而已。
一月十七号那天,我记得我穿的礼服是件类似婚纱款式的白色裙子,戴着亮晶晶的发饰一步一步走向我哥时,就好像真的走上了婚礼的红毯。
我哥给我两个惊喜,一个是不出意料的华贵礼物,一个是————
成人礼结束后他把外套盖在我身上,在三三两两的亲朋好友走之后,勾起我的下巴搂着我的腰把我压在餐桌上,顺势吻了下去。
和从前那种嘴唇贴嘴唇的吻不同,他吻的专心认真,像对待一件易碎的宝物,我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哥怎么会这么疯?
但是我好喜欢啊。
从我嘴唇上离开时,他说:“笙笙,我们不在一个户口本上。”
脑子轰的一声炸了,我比刚才还懵。
我哥倚着餐桌,脸不红心不跳,勾起我的发丝一圈圈绕在手指上:“我们不是亲兄妹,妈有个姐姐,她走前让我在你成年时告诉你。”
我无意识地把身上贵贵的礼服捏出了褶皱。
他说的每个字我都明白,可我还是沉浸在久久的惊惶之中,这一刻的心情,分不清是难过还是幸福。
“那我以后,还能叫你哥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