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绝不会和邪物有牵扯,自然不惧对峙。
当面让温灵昭无话可说,再以重伤同门后污蔑陷害旁人的罪落她。
既不会引得宗门弟子非议,还能名正言顺地让温灵昭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如此两全其美的事,无他而言不会有一点影响,反而皆是助益。
思及此,周寻竹点点头。
“既然你口口声声说婉儿害你,若不给你机会,倒显得本宗主处事不公。”
他眼神凌厉,不怒自威。
“不过,若是最后证明你所言皆是污蔑,就休怪本宗主不留情面,亲手处置了你!”
说着,周寻竹派了一名弟子去将楚言请来,也算是个见证的第三方。
那名弟子刚领了命要退下,周寻竹又将人喊回来,干脆让楚言直接去找柳婉儿。
整理好余下的未尽事务,准备等他处置完温灵昭再回来安排,便先一步踏出殿门,朝柳婉儿的院子御剑而去。
温灵昭依葫芦画瓢,再次带着丰烨,跟在周寻竹身后。
柳婉儿回到院子时,念瑶和陈樾正在为洒扫的区域划分而争执。
念瑶觉得这个活既然是两个人干,就应该一人负责一半的地方。
可陈樾却认为自己是为了报恩才来的,哪有和他人一起承担恩情的道理,所有的洒扫活计应该通通交给他才是。
为此两人争执不休,直到看见柳婉儿出现。
陈樾直接找柳婉儿做主,念瑶怵得慌,远远站着小心翼翼观察这边的情况,没有再上前和陈樾争。
柳婉儿现在心里乱得很,哪有功夫理会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随口打了陈樾,她回房关紧了门窗后便坐到床边。
“温灵昭究竟将丰烨带去了哪?她会不会直接去找寻竹了?”
她捏着手里的惑心镜,用力擦了擦镜面,却怎么也看不清镜面上显现的画面了,只看到一片模糊。
她心中不免愈忐忑。
“怕什么?即便温灵昭没有下手杀丰烨,丰烨身上留下的伤口却是她的灵力所为,只要你不承认,将罪责都推到她身上,她又没有证据证明此事是你在背后操纵。”
惑心镜语气懒洋洋的,并未将柳婉儿的担忧放在眼里。
柳婉儿真的是它选中的所有容器中最为无用的,如若不是它现在急需灵力供养,暂时离不开柳婉儿,早就丢下她另谋出路了。
要是换个容器,指不定它现在都灵力滋润到,恢复巅峰时期的能力也未可知啊!
当真是时运不济!
柳婉儿听着惑心镜的话,也觉出几分道理。
“是啊,周寻竹不会不信我,反倒去信她温灵昭,是我杞人忧天了。”
柳婉儿慢慢抚了抚心口,平稳着因为紧张而过快的心跳。
实在是她最近诸事不顺,在温灵昭那里接连吃瘪,眼看数月来的布局又功亏一篑,便一时乱了分寸。
正当她松口气时,门外忽然传来念瑶的声音。
“宗主,婉儿师姐刚回来呢!”
柳婉儿噌地站起身。
周寻竹果然来了!还来得这么快!
她忙将惑心镜关闭,将恢复成普通铜镜模样的惑心镜放置在梳妆台上。
对镜整理了一下身上衣裙的褶皱,理了理稍显凌乱的丝,她便快步至房门前。
深吸了一口气,柳婉儿脸上露出温柔的浅笑,抬手打开了门。
“寻竹,你来了!”
随后视线移向周寻竹身后的两人,神色惊讶道:“温师姐也在?”
“这是……丰烨师兄?他怎么受伤了?应该送到楚师兄那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