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医生说没有砸到骨头,只是皮外伤后,池晚晚松了口气。
包扎完伤口后,她就回家了。
离别之期渐近,客厅里堆满了大大小小的行李。
她休息了两天,给几个要好的朋友说了要移民的消息。
朋友们特意组了个局,要给她践行。
席上的气氛很是感伤,大家都依依不舍的,要她出国后也多联系。
快凌晨了,这场宴才散。
把人都送走后,池晚晚付了账,回包厢拿了包。
再出来时,她路过隔壁,听见了几道熟悉的声音。
“江哥,追到了心中的白月光,到底是什么心情啊?”
门虚掩着,她能清楚听到江迟年含笑的声音。
“大概就是要我现在死,我也心甘情愿。”
话音一落,房间里传来嘻嘻哈哈的笑声,间杂着一句调侃。
“那你那个小青梅呢?”
沉默了十几秒后,江迟年才开口,语气依然散漫。
“她?挺好睡的。”
“有这么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床伴,还不用负责,江哥,你是要羡慕死兄弟们啊。”
一阵哄笑里,江迟年挑了挑眉,未发一言。
“不过如今你和乔宜宁订婚了,那个小青梅,你打算怎么办?”
“好聚好散,我心里只有宜宁,除了她,我谁都不要。”
他说得笃定,引得所有人都夸起他深情来。
只有池晚晚十指都掐进了掌心,指节泛白。
她本以为自己已经不会再心痛了,可亲耳听到这一切,还是被伤得鲜血淋漓。
原来,这二十几年的情谊,这些年的煲电话粥,牵手,亲吻,上床……
只落下一句。
挺、好、睡、的!
她死死咬住唇,才抑制住心头涌动的酸涩感,迈着沉重的步伐转身离去。
天上下着雨,她低头走进雨幕里,就被人挡住了。
乔宜宁带着四五个女生堵在前面,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池晚晚什么也没说,正要拦车,就被她一把抓住了。
“之前我就感觉你们不对劲,现在总算确认了,原来你这么下贱,上赶着和我男朋友睡了那么久啊?”
这语气太过怨毒,听得池晚晚脸色微白。
她正要解释,乔宜宁却没给她这个机会,一脸讽刺地看着她。
“以前就算了,现在我和迟年都订婚了,你还要来找他,就这么喜欢做上不得台面的小三吗?”
池晚晚心口一窒,深吸了一口气,“我不是小三,今天也不是来找江迟年……”
话还没说完,乔宜宁就给身边人使了眼色。
“把她拖进去,再去找几个乞丐来。”
几个人会意,直接上手,推搡着池晚晚就往楼上走去。
“你们干什么?”
池晚晚心头微震,用力挣扎着,却抗不过人多势众,被锁到了最里间的包厢里。
不多时,一个女生带着一个乞丐走了进来。
乔宜宁拍了拍手,冷笑着让开一条路。
“这女人饥渴得很,不要钱就能让你上,你可要好好满足她哦。”
她一边说着,一边让人关上了房门。
狭窄的空间里,衣衫褴褛的乞丐眼里冒着光扑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