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好不干涉。”最后一点酒被他仰头咽下?,“抽根烟,你帮我盯好,有事儿打?电话。”
像有预感似的,薄慎那盒卡比龙他今天带在?了身上。
余沭阳面色复杂:“好的。”
看着那道略显落寞的背影,余沭阳摇了摇头,无声唏嘘。
向来藐视人间的自家老板拿起苦情剧本,他一下?子很不习惯。
但还?是兢兢业业守在?窗户边。
心说今晚这场子都是熟人,北京城里哪个男的女?的敢欺负她呀。
也就自家老板,还?没?当上老公,就操上老爹的心了。
*
南惜没?想到今晚池昭明会来。
被他拦在?吧台前的时候,好心情一下?败光。
这人不知道喝了多少酒,走路摇摇晃晃,东倒西歪。南惜眼见他要扑过来,嫌弃地躲闪。
池昭明扑在?一个女?孩身上,被狠狠推开:“臭流氓你干嘛!”
醉成烂泥似的男人失去平衡力,连女?孩的力量都招架不住。
倒地时,旁边的高脚椅被他撞翻,额头磕到,红了一片。
他似乎感觉不到疼,两眼通红地望向南惜,带着哭腔:“宝贝……”
南惜踩着八厘米高跟,不为所动俯视着他,身后还?跟着几个随时打?算冲上来帮忙的护花使者。
酒精刺激着情绪,难过被无限放大,池昭明痴痴望着她,像个乞丐般奢求怜悯:“别?嫁给?我大哥,好不好?”
“南惜,回到我身边好不好?我再也不看别?人了……我知道错了……”
“我们青梅竹马,你真的忍心抛下?我跟别?人结婚吗?”
祁书艾拨开围在?南惜身边的护花使者,站到她面前,冷笑:“说青梅竹马的是你,劈腿的也是你,合着好事儿都该让你占了?你小子扪心自问,这些年我们惜惜够迁就你了吧?给?你脸还?真当自个儿有了?池昭明,识相的滚远点儿别?过来碍眼,否则我让你哭都没?地儿哭。”
旁边不少人拿手?机在?拍视频,南惜不想闹上网,神情冷淡地抱着胳膊,居高临下?:“自己走,还?是我叫人拖你?”
“走吧池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是啊,这世上就没?有后悔药,有胆儿跟你大哥理论去,告儿他抢你老婆。”
“兄弟,这话可不兴说啊,二少爷先跟人滚床单的,冤有头债有主。”
“所以说这年头玩儿什么都有风险,男人啊,老老实实的吧。”
“振作点儿啊少爷,天涯何处无芳草呢?虽然你还?真找不着比南小姐更好的了,认命吧,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
“那小明星其实也还?不错?”
……
一群男男女?女?肆意哄笑,全然不顾池昭明感受,把他脸面踩到了尘埃里。
南惜不再瞧这个丧家犬似的男人一眼,转身回到舞池中央。
离开他,她依旧是被万人簇拥的耀眼公主。
南惜酒量比之前好了许多,今晚还?陪朋友们划拳,被罚了几杯才开始醉。
她玩得特别?开心。
最后实在?撑不住,烂泥似的瘫在?沙发上,祁书艾给?她盖上披肩让她睡,自个儿继续玩。
“霍二,你玩儿赖——”祁书艾一只脚踩到桌上,指着那个满身潮牌叮当响的少爷,“罚五杯!”
被叫“霍二”的少爷懒散躺着:“不是三杯吗大小姐?”
“我说五杯!你喝不喝!”
“喝喝喝——真服了你。”
霍二仰头灌下?一杯,倒第二杯,二十?万美?元一瓶的白兰地洒出来,一桌人眼睛都不眨。
都是钱多没?处烧的主儿。
当霍二倒第四杯的时候,突然“卧槽”一声,直接把瓶子摔桌上。
其余人随着他震惊的目光看过去。
只见瘫在?沙发上的南惜被一袭高大身影挡住,一眨眼,已经到对方怀里。
玉削般的一张俊脸,在?酒吧变幻的灯光下始终深邃,每一个角度都无可挑剔。
池靳予用西装裹着她,女?孩纤瘦的身子在他结实有力的臂弯中显得更轻更薄。他搂得很紧,仿佛生怕被吹走。
这桌都是南惜的朋友,池靳予给?面子,一一用眼神打?了招呼,最后看向祁书艾:“我带她回去了。”
祁书艾点点下?巴:“好。”
目送他们离开视野,静默中才终于?有人开口:“这谁啊?帅死了。”
祁书艾双手?捧杯喝了口酒:“废话,能?抱她走的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