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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第1页)

御前侍卫却并不离去,含糊道:“好…好像敲登闻鼓的是枢密院的吕大人。”

此言一出,犹如一滴水投入了滚油里,群臣哗然。

吕居正不是死了么?明威将军带着兵马都没能抢回他的尸身,吕家只能以衣冠冢给他下葬,皇帝还赐了奠仪,他们还准备去送一松吕大人呢。

吕居正虽然看谁都不顺眼,总是鼻孔看人,但也算得上是两袖清风,清流朝臣里还是尊敬他的。

“让他进宫。”建元帝面色晦暗不明,半晌重重坐在龙椅上道。

”是。”御前侍卫倒退而出。

不多时,就将一个瘦弱身影带到了大殿上,那人身上的灰随着走路动作一路簌簌像下了场雪似的落下来,他发冠半歪着一缕发丝粘在脖颈上,膝盖处衣袍也撕开了一个大口子。

虽然身形狼狈,面色也颇为苍白,但眸底一片澄明,上了含元殿看见建元帝就来了精神,一蹦三尺高,抢到建元帝面前叩首行礼,“陛下,臣有本要奏!”

群臣虽未出声,却将耳朵都悄悄竖了起来,这种情形建元帝也不能直接把吕居正拉下去,建元帝如芒在背,即使不情愿还是只得道:“爱卿一路奔波…”

“陛下,臣有本要奏!”吕居正扬声道。

他初时声音微弱,却是越说越声若洪钟了。

“爱卿讲来吧。”建元帝无奈道。

“臣要告四皇子陷害忠良、穷奢极欲、罔顾百姓性命,贻误救灾、谋害朝廷官员!”吕居正气得鼻子都歪了,得到许可顿时连珠炮似的道,字字掷地有声,众朝臣不敢置信,这次议论声像是廊下的铜铃,轻微震颤嗡鸣声久久不止。

这吕居正大约是疯了,连皇子也敢告,陛下已经定下是那益州太守玩忽职守,贪污银两,他这是在跟陛下做对啊。

建元帝被他们吵得头疼,左掌拍在龙椅浮雕的龙首上,怒道:“都住口!”

群臣刹那间敛声,建元帝冷眼斜睨着跪在地上的吕居正,声音低沉道:“吕卿,益州的水患四皇子已经处理好了,你大难不死重返望京,这就是你想说的么?”

吕居正直起腰背,掩在破旧衣裳下的脊梁笔挺昂然道:”是!“

”臣请四皇子上殿,臣要与四皇子当面对质。”吕居正不是听不出建元帝的杀意,但他死而复生,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句句戳着建元帝的肺管子来。

倘若能平息益州水患,告慰亡灵,就是今日撞死在含元殿上,又有什么了不起的呢?

建元帝看他坚定神情,就知道他又要“以死谏言”,不让他和老四见面,他现在就要撞盘龙柱了,那他的名声…

建元帝心头先怯了三分,到他这个年纪,无非是皇权尊贵,身后名声,微一沉吟就生了退意,老四没做过最好,他要是让吕居正抓住了把柄,那他也只能弃卒保帅了。

“召晋王。”建元帝沉声道。

顾昇破了相,贤妃极为忧虑留他在宫中,让太医为他医治一定不能让这道伤口留下伤疤,内侍太监来传时,他正在青鸾宫里换药,不多时就被召到了含元殿。

朝堂还未散,贤妃未收到风声,晋王一头雾水的上殿,远远瞧见一个跪在地上有几分熟悉的背影,顿时脚步迟疑。

“吕居正!”那人听到动静,微微侧首,晋王看清他的容貌,瞳孔微缩惊愕道。

“托殿下的福,臣还没死。”吕居正拱手,冷笑连连道。

第26章皇权更迭

顾昇瞠目结舌,背后升起阵阵寒意,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那日,行至惠山山腰。虽沿途官员都把他们捧得如在云端,丝毫没让他们见到腌臜事,他也乐意装聋作哑,走个场面就回望京领政绩博得父皇欢心,但吕居正这个副使,他是固执却不是真正的蠢货,自己偷溜出去见到了饿死遍地,民众无处可归的惨状,回来就劝他开仓赈灾。

他能开仓么?又不是他的粮食他当然不在乎,但开仓后望京就知道益州灾情严重,根本不像他说得那样是益州太守意图贪污,顾昇搪塞了几次,吕居正对他的恭敬逐渐消失,到了途径惠山返程的时候,吕居正已经是明火执仗公然和他做对了。

眼看他都开始写奏本,回去就要狠狠参他一笔了,顾昇先下手为强,除掉了吕居正,亲眼看着明威将军长槊刺入吕居正左胸,泛着冷光的长槊拔出时鲜血飞溅,那伤口血流如注在阳光下宛若一条殷红蜿蜒的溪流,吕居正踉跄两步就摔落了山崖,粉身碎骨。

顾昇思绪飞速转动,想不明白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四皇子大约没想到臣竟然能死而复生吧。”吕居正目光仿佛淬了毒,恨不得一口口咬下四皇子的肉,冷笑道,“四皇子不仁,让人假扮山匪来暗杀臣,臣却命大,心长偏了几分,这一刀只伤了皮肉,掉下山崖又被真正的山匪所救。”

“是他们给了臣盘缠,一路把臣送到直隶!”

就是话本都写不出这么离奇的桥段,吕居正也只能感叹自己的运气好,钦朝历代先帝有知,不肯让他就这么被四皇子冤死,让他从炼狱似的益州又爬了回来,将真相公之于众。

那些面目狰狞的山匪本来磨刀霍霍是想杀了他的,但有一个斥候在益州城里见过他,知道他和四皇子不是一路人向大当家的给他说了情,他又极力保证回到望京后一定揭发四皇子,那些山匪才改了主意,甚至派了一小队人把他送到望京附近,让他跟商队回望京。

四皇子一路享乐,各地官员供奉,虽然走的是平坦的官道也花了半个月才回到望京,他是稍养好了伤就轻骑快马捡小路归京,即便山匪离去后他浪费了几天才找到合适的商队把他带回望京,也是前后脚仅比四皇子慢了一天。

“晋王殿下是如何告诉陛下,您的脸是怎么伤的?难道告诉陛下是山匪所伤?”吕居正质问道。

“你!”晋王想到此事也是目露凶光。

从益州折返后,他毫不顾忌的带着吕居正经过惠山,就是已经动了杀心,吕居正大约也料到了几分,竟然在靴子里藏了一把匕首,从不离身连安插在他身边的侍从都不知道这把匕首,明威将军来提他,他反手就是一把锐利匕首朝对方颈间刺落。

当啷一声,明威将军下意识横槊挑飞了匕首,匕首寒光如流星银光曳过,这是他记得的最后一个场景。

下一刻脸颊上就有粘稠温热的液体缓缓流淌。

那把匕首好巧不巧的越过他的心腹将士们,划伤了躲在人群外的他。

吕居正虽然摔下山崖,侍从也及时的给他包扎了伤口,但这把匕首被吕居正揣在靴子里,淌过河水,踩过烂泥,在烈日下混着汗闷在靴子里,他当晚就发起高热来,临近望京为了把苦肉计做到全套,又在右臂上也划了一道,现在还没恢复元气。

彼此对视间都恨不得至对方于死地,吕居正尤为愤怒,他是臣子不能死在谏言上,却被皇子刺杀,这是奇耻大辱。

吕居正还从来没吃过这么大亏,干瘪的唇上下翻动唾沫横飞,慷慨陈词随着叙述连苍白的面色都变得红润起来,在他的描绘中,四皇子俨然是一个无耻小人,手握重权却辜负陛下托付,一心为着私利着想。

“益州太守没有夸大其词,益州城被河水淹没了大半,灾民食不果腹,甚至易子而食,臣就亲眼所见一个男孩被人掳走,父母一路追赶却因为体力不济摔倒在路旁…”

“莫说是人了,就是燕雀都时有薨在路旁,被人捡去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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