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金鱼分别被出现在它们面前的鬼灯捏住了嘴巴的位置,迫使它们想要吐毒针都不行,只能无力的吐着水泡泡。
白泽走上前好奇的看着这两只模样怪异的金鱼:“他曾蝉联十年金鱼草大赛的冠军,现在担任裁判,想要抓住金鱼这种东西对他来说就跟你会呼吸那样简单。”
金鱼草?大赛?
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的玉壶只知道他的必杀技被徒手抓住了,他立刻又出现在院内的其它壶里面,带着浪花纹路的壶里面出现了大量高粘度的液体。
本来站得还有段距离的两人,同时默契的想要抓住对方来当盾牌。
结果嘛……
两人都被困在了水狱钵里面。
玉壶的身体在几个壶里面来回的穿梭着,眼睛位置的嘴巴张张合合的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嘻嘻嘻~这也是我的杰作之一,虽然不能让你们立刻死去,不过它能让你们享受到这世上的最痛苦的死法~”
被困在里面的白泽跟鬼灯脸挨着脸的挤着对方,他们手脚并用,以至于让本来就不大的水狱钵被他们挤得都凸显出来好多部位。
“人类是需要呼吸才能存活的吧?在里面的你们不会再有新的空气,你们越是挣扎就让空气流通的越发快速,你们窒息身亡的速度也会提前。”
白泽跟鬼灯的争执仍在继续。
他们别说是听玉壶话里的内容,他们甚至连自己被困在什么地方都不在乎,他们在乎的只有……
面容不相似,但却给人很相似感觉的两人视线交锋时就出现了各种的电闪雷鸣。
“……”
在对视过后,两人都伸出手的进行了——猜拳!
“布。”
嘴上说着布的鬼灯却出了剪刀。
“啊啊啊!!!”白泽痛苦的抱着脑袋哀嚎。
“三局两胜!”
不信邪的神兽发出了赌博的呐喊。
看似严肃面容的鬼灯同意了他的要求,然后——
接连的五连败。
四肢跪伏着的白泽浑身都被阴影占据。
他的脑袋撞在柔软的内壁上面:“我有错我有错,明知道他在耍阴谋,我为什么在听到他说话的时候下意识的跟着反方向出拳,结果次次都中这家伙的陷阱啊……”
“白泽先生。”
赢了的感觉让鬼灯身上地狱鬼神的气势都减弱了很多,他嗓音都带着愉快的提醒。
“干嘛!”
白泽抬起脑袋不爽的瞪他,明明这种东西他只要随手一拳头就能处掉,偏偏要他来动手,不知道他是个和平主义者吗?除了女孩子跟药剂,他对这种体力活根本没有兴趣。
鬼灯视线落在他的脚边。
跟随他视线低头看的白泽就发现那两只金鱼正在他的腹部那里。
明明只是金鱼,在对上白泽的眼神时竟然还露出了让人不爽的笑容。
接着——
他就被扎了满身的针。
鬼灯弯下腰把两只金鱼夹在腋下,动作温柔的摸着它们脑袋:“做的不错。”
被钉在水壁上的白泽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你什么时候收服的它们?”
玉壶更想问出这话。
为什么他的壶竟然会听从这个男人的命令?!
以及……
“为什么你们都不受影响?正常人类根本不可能在没有空气的情况下像你们这么折腾还不死的!”
“人类?”
白泽感觉眼前晕乎乎的开始出现重影,他甚至都能模糊的看见花街的女孩子们正在向他招手,想要奔跑过去,却被困在原地的白泽只能内心哀嚎。
“在我被称作人类的时间已经是千年前了。”
发现这座小镇弥漫着淡淡鬼气,出门巡查的炼狱杏寿郎回来正好就听到了这句话,人类是不可能存活千年的。
玉壶看不见身为亡者灵魂的炼狱杏寿郎,他听到鬼灯的话身体都从壶里面出来大半,“你是鬼?”
对自己身份暴露没有避讳的鬼灯点头。
“这不可能!我没有在你的身上感受到鬼的气息!”
如果他是鬼的话,那能抓住他的针鱼跟不受呼吸影响就能说得通了,但能扛得住针鱼的他不可能默默无籍,他也没听说上弦之间有变动。
“你到底是什么?”
在鬼灯要开口的时候,被针鱼毒针射了满身的白泽低着头的从地上站起来。
摇摇晃晃的身体来到鬼灯的身边,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