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心思细腻,知道他跟在阎魔大王身边会产生什么误会,习以为常的自我介绍。
知道自己认错人的蝴蝶香奈惠露出歉意的表情。
“八寒地狱是不是出现了鬼?”
见他说起这个,蝴蝶香奈惠的神情也冰冷了许多:“是上弦之二,童磨。”
那不就是杀死蝴蝶的人吗?
知道那次事件的炼狱杏寿郎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诸伏景光自然察觉到他们的变化,但他什么都没有问,只是转达着鬼灯大人的话。
……
“你往地狱那边传信息了?”
此时,正待在房间里面独处的白泽没有形象的趴在榻榻米上。
鬼灯则是身体跪坐的直挺:“八寒地狱那边应该有鬼杀队的成员,所以才能斩断童磨的脖颈,只是不知道是通过什么手段让头都被斩断的情况下他的身体还存在现世。”
只要是不涉及到竞争,勉强还是能和平相处的他们也能进行正常对话。
“你想用同样的方法的控制鬼舞辻无惨?”
“被鬼舞辻无惨血液创造出来的鬼,他们身上所背负的罪孽都要由鬼王承担一部分,这样的罪孽足够他永世不得从地狱里的刑罚里挣脱,但惩戒他还需要分出一部分的人力,这样太过浪费人力跟效率!”
知道他本性的白泽语气都没有多大起伏地道:“所以你让小蝴蝶跟珠世夫人她们研究把鬼变成人的药,又让地狱那边调查童磨的异状,让鬼杀队消灭鬼舞辻无惨后再对他废物利用是吧。”
鬼灯对他猜到自己所为不感意外,黑色的狭长眼睛里是对他的了然:“你跟鬼舞辻无惨身边那只能操纵空间的鬼进行了什么交涉?”
白泽:“……”
在很多事上都大智若愚的天国神兽每每在遇到跟地狱鬼神相关的事后,总是会展现出和他本性相反的一面。
可在真的被他戳穿后也没有嚷嚷的狡辩,而是直接躺平在榻榻米上面,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清朗:“她想要脱离鬼舞辻无惨的控制,你的计划里可以把她加上去,她的背叛能让鬼杀队成功的几率高上很多。”
鬼灯对他的坦率感到诧异。
猜到他沉默是因为什么的白泽坐直身体,因为刚才的动作让他穿着的和服都松散开来,露出了精致的锁骨跟大面积的皮肤,那双细长的眼睛在凝视着人的时候会显得多情缱绻:“以为我会隐瞒着你不说?”
这才是他认识的白泽。
他抬手将遮住额前眼睛的碎发撩上去,动作间的随意跟从容让人移不开视线:“地狱跟现世的连接桥梁是因为我断裂开的,总不能真的在闯下祸事后,还不想负责吧?我还不至于这么没有责任心。”
“……”
这样的白泽让鬼灯感到意外,同时也让他感到莫名的陌生和……心悸。
完全不在意自己懒散形象的白泽就这样大咧咧的袒胸露腹的捻着他耳垂上的红绳,认真表情的他让鬼灯想起了初次见面他时的情景。
那时他还穿着唐装,慵懒的躺在桃树上面喝着酒,恣意潇洒的模样让他不禁对他产生好奇。
所以……
他主动的搭话了。
……
正如白泽猜测的那样,黑死牟的被打败让鬼舞辻无惨沉寂了下来,就连原本蛰伏在黑暗处的鬼们也都停歇的吃人,一时间这世上好像就没有了鬼这个物种。
但鬼杀队的所有人都清楚这不过是风雨来袭前的宁静。
他们的筹谋也在暗中进行着。
钓鬼舞辻无惨的饵也已经准备好了。
灶门炭治郎是不愿让祢豆子承担这样的危险,可是已经逐渐恢复自己意识的她虽然不记得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但她对鬼杀队的那些人都很亲近,即使思绪缓慢也表达出了自己的意愿。
她想要帮助大家消灭鬼。
不想要哥哥陷入艰难的选择里。
善良温柔的灶门家长男尊重妹妹的选择,产屋敷耀哉向他们表达了感谢后就开始着手准备将祢豆子能出现在阳光下的事暴露给鬼舞辻无惨所知晓,同时还有他所在的位置。
知道他也以自己为诱饵的柱们当然不会同意这样的事。
只是……
产屋敷耀哉露出温暖的笑容:“我也有自己的私心,如果不能将鬼舞辻无惨终结在我这一代,他的诅咒会继续延续在我的孩子身上,所以……”
他挣脱了天音夫人的搀扶,对着柱们弯下了脊椎。
“拜托了,诸位。”
“……”
他们又怎么会不知道主公的用意,他是在用辉利哉大人做由让他们能同意让他以诱饵来牺牲自己引鬼舞辻无惨前来。
情感充沛的甘露寺蜜璃已经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哭出来了,可悲伤的情绪还是让整个会议室都变得安静。
产屋敷耀哉靠着天音夫人才能支撑身体坐立:“这并不是我们的终局,我只是先前往大家所在的地狱,我们终会还有再相见的时候。”
他的话激励了所有的柱。
即便是知道地狱所在,他们也会在那里重逢,可这种情形依旧让他们愤怒和屈辱。
鬼舞辻无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