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季君皎,玩忽职守,贪赃枉法,为钱财权势,置百姓安危于不顾,朕甚是心寒。
什么?
耳边有轰鸣声传来,闷雷阵阵,秦不闻听得不够真切。
或者说,她总觉得是自己听错了。
高台上的天子仍继续道:现,剥去罪臣季君皎辅之职,敛其家财,贬为庶民,余生不得召见不得入京!
轰隆
雷声更大,像是反驳,像是抗议。
高台之下,那一袭红衣的季君皎却是微微垂头叩。
罪臣,领旨谢恩。
不是
不是这样的。
这不对!
秦不闻像是才找回自己的神智,她瞪大眼睛,瞳孔剧烈收缩:宋谨言,你敢!?
高台之上,宋谨言依旧负手而立,看不清神色。
究竟是怎么回事?
秦不闻眉头紧皱,指骨根根收紧。
她觉得自己应该是在做梦,否则怎么会听到季君皎玩忽职守这种话呢?
她是不是,还没睡醒?
天地晃动。
那天阴沉得不像话,好像下一秒,就会有大雨倾泻而下。
季君皎谢恩之后,两人便再无声音。
就像是在等待着什么审判一般,只能听到滚滚闷震的天雷。
万籁俱寂,振聋聩。
许久。
就在秦不闻以为,这个梦或许会这样结束的时候,高台上,宋谨言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
青南寺住持,释空。
第469章大婚四
人想要得到什么,都是要付出相应的代价的。
就像秦不闻能死而复生,宫溪山毁了道心,承平军不入轮回,原身女子送了躯壳。
长安王的命太贵重了。
而季君皎想要的不多,他要宫溪山与宴唐活着。
那一日,他找来了释空住持。
用什么做代价呢?
季君皎轻声询问。
释空双手合十,轻声叹气:辅大人是否太随意了些?
之所以称之为代价,本质上就是不够平等的。
为何还有人,趋之若鹜?
季君皎垂眸,双手合十:季某并没有渎神的意思。
只不过季某所求,不过一个完完整整的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