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整个人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下。
裴轶渊微微皱眉,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腰间玉佩,眼中精芒闪烁,心中已猜到几分:
“直说,需要本世子做什么?”
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仿佛这世间没有他不敢应承之事。
墨少白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向裴轶渊,缓缓说道:
“去幽州治水,届时朝堂之上局势愈复杂,必定有一场重要的朝会,本王必须出席、
以免被人察觉本王的异样而使王府陷入不利境地。
所以,要请你代我出席。”
言语间虽尽力保持镇定,但眼神中的哀求之意却昭然若揭,身为王爷,却在此刻尽显无力之感。
裴轶渊听闻,心中一惊,随即冷笑一声,霍然起身,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墨少白:
“又是此事,本世子差点变成你的影子…何时本世子才能以自己的名字,名震天下?
重点是,你可想过,一旦被人现如妃娘娘该如何自处?”
他的声音冷硬如铁,眼神中透露出犀利与不满,仿佛能洞悉一切阴谋诡计、
周身散的强大气场让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变得稀薄起来。
相较之下,此刻的墨少白在气势上竟隐隐弱了几分,尽管他极力维持着王爷的威严、
但与裴轶渊相比,却少了那份浑然天成的自信与霸气。
他是少年战神,却是温润如玉,被迫拿上屠刀的战神、
但是,那是因为那时没有裴轶渊,在他心中挥斥方遒,用兵如神的裴轶渊,才是天生的神兵奇才。
世人所知,挂在墨少白名下的胜仗,届是裴轶渊一手领兵策划。
墨少白苦笑着摇了摇头,双手无力地搭在腿上,似是自嘲:
“我又何尝不知其中风险,但眼下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
本王已安排妥当,你只需和从前一般模仿我的言行举止、
尽量少说话,定然是不会露出破绽。况且,除了你本王也信不过任何人。”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决然,仿佛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只是这份决然在裴轶渊的霸气面前,略显单薄。
裴轶渊眼神一凛,重新坐了下来,双腿随意交叠,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
每一下都似敲在人心上,让人胆颤。
沉默片刻后,他微微勾唇,似漫不经心地说道:
“也罢,朝会上所议之事与世子也并非毫无关联,关乎民生水利,本世子也可借此机会为百姓声。
只怕届时本世子把你演得跟本世子一般,你日后治好腿疾,还要重仿本世子!”
那语气中的自信与狂傲,仿佛这世间的规则皆由他而定、
他不过是偶尔屈尊纡贵地配合一下这世间的闹剧罢了。
裴轶渊说着,还不忘伸出几根手指,在空中丢了个眼神:“五十万两!”
他的眼神中透着不羁与戏谑,仿佛这不是一场可能关乎生死的交易,而是一场他稳操胜券的游戏。
墨少白先是一愣,随即失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感激:
“多谢,子渊!
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本王不管!”
他的笑意中带着几分欣慰,又似有几分对自身处境的无奈,双手抱拳,微微拱了拱、
以表敬意。
“接下来的几日,我会让管家详细告知你此次朝会的流程和相关事宜,你务必做好准备。”
裴轶渊微微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心,尽管内心忐忑、
但那股与生俱来的霸气让他不允许自己有丝毫退缩。
他长身而起,衣袂飘飘,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庭院,每一步都似踏在实地,却又仿佛凌驾于这世间万物之上。
只留下墨少白一人静静地坐在轮椅上,望着他离去的背影、
眼神中既有感激,也有对未来深深的担忧,更有着对裴轶渊那份浑然天成、无可比拟的霸气的一丝羡慕……
与其同时,另一边的月季居中。
听闻姜珝嫤苏醒的喜讯,何静诗与高梦琪心急如焚,匆忙放下手中正翻阅的书卷和刺绣,立刻携手前往探视。
何静诗身着一袭鹅黄色绣牡丹锦缎长裙,裙摆随着她的走动轻轻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