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珝嫤心下一惊,又羞又恼,双手用力推搡着他胸口,贝齿紧咬下唇,恨恨道:
“放开,这般撒野作甚!”
可她那点力气,于盛怒的裴轶渊而言,不过是蚍蜉撼树。
裴轶渊见她抗拒,更是气急攻心,脑袋一热、
猛地一口朝她粉嫩脸颊亲了上去,牙齿还失控地咬了一口、
似是要用这莽撞之举宣泄满心愤懑。
姜珝嫤瞪大双眼,愣了一瞬,旋即怒火“噌”地蹿满胸膛,不假思索,扬起手,“啪”的一声,
狠狠一巴掌甩在裴轶渊脸上,那清脆声响在屋内回荡。
“你无耻!”她怒骂着,胸脯剧烈起伏,眼中泪光闪烁,满是委屈与愤怒。
裴轶渊被这一巴掌打得偏过头,嘴角溢血,舌尖尝到血腥味,他缓缓转头,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挤出:“姜!珝!嫤!”
三字仿若裹挟着无尽恨意,又似被心爱之人重伤后的悲戚。
说罢,他猛地转身,大脚踹开房门,伴随着“砰”的巨响,怒气冲冲摔门而出、
那背影透着决绝与不甘,似要将过往情谊一并甩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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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珝嫤靠着门板,泪水夺眶而出,胸脯仍起伏不定。
片刻后,她抬手胡乱抹了把泪,咬着牙,匆匆走向床边,利落地穿好外裳、
双手还因余怒而微微颤抖,脸上那被咬的红印、未干的泪痕、
心底对裴轶渊的怨怼,“匪头子!混蛋!”
礼部侍郎赵启文这边,夫人虽心有担忧,但也不敢违抗,赶忙去了女儿闺房。
闺房内,女儿赵茹萍正对着铜镜梳妆,见母亲匆匆进来,疑惑地问:
“母亲,何事如此匆忙?”
赵夫人拉着女儿的手,将事情细细道来,听闻,赵茹萍脸涨得通红,羞涩地低下头:
“母亲,女儿还未见过裴世子,这……”赵夫人轻声安慰:
“我的明珠,我已经查清楚了,裴世子年少英雄,长相帅气,玉面将军,且后院干净!
外面都挣破头了!
你若嫁给他,定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且听为娘安排。”
“此言当真?!”赵茹萍,被勾得心血来潮!
她娘从不会如此高评一个人!
随后几日,赵府内琴音袅袅,书画墨香四溢,赵启文还请来宫中的老嬷嬷、
教导赵茹萍宫廷礼仪与应对之策,只盼着能在宫宴这等合适时机,将女儿完美地呈现在裴世子面前。
户部尚书钱丰泽亲自挑选了数件稀世珍宝,皆是价值连城。
他带着礼盒,乘坐华丽的马车,前往裴世子祖母所居的宅院。
到了门口,钱丰泽满脸堆笑,对门房恭敬地递上名帖,说道:
“烦请通禀侯老夫人,户部尚书钱丰泽求见,有厚礼相赠。”
门房接过名帖,进去通报。
钱丰泽在门口耐心等候,心中暗自盘算着见到老夫人后的言辞。
不多时,门房出来引他入内。钱丰泽见到老夫人,赶忙行礼,谄媚地说:
“侯老夫人,久仰您的慈爱贤德。今日特来拜见,些许薄礼,不成敬意,还望老夫人笑纳。”
说着,示意仆人呈上礼盒,里面的夜明珠、羊脂玉在烛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
侯老夫人微微点头:“钱尚书客气了,所为何事?”
钱丰泽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述自己对裴世子的敬仰,以及家中旁支女子的温婉贤良,暗示联姻之事。
侯老夫人有几分生气,她明明有好几房孙子,为何偏偏就看上裴轶渊?!
又奈何不得对方有官职在身……
吏部郎中孙翰墨则在城中四处打听,终于寻到一位曾在裴世子身边当过差的侍卫。
他将侍卫请到家中,好酒好菜招待,席间,孙翰墨笑着说:
“壮士,今日请你来,实不相瞒,我对裴世子钦佩有加、
想多了解些世子的喜好,以便日后能效仿追随,还望壮士不吝赐教。”
侍卫酒过几巡,放松了警惕,说道:“孙大人,世子平日喜好骑马射箭、
对诗词也略有涉猎,尤其偏爱清新淡雅之作,最厌恶阿谀奉承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