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微停顿,偷看了眼周恒。
“废什么话?”
“说!”
“程安作诗一……”
衙差磕磕绊绊的将那诗背了出来。
念到第二句的时候。
周恒的嘴角明显抽搐了一下。
直到背完。
屋里安静的像是坟墓。
只剩下一阵急促的呼吸声!
“他怎敢?”
“他怎么敢的!”
咯嘣。
竹骨折扇应声断裂。
周恒眸光喷火,咆哮道:“好你个王善,竟敢当着全县百姓如此羞辱本官!不报此仇,老夫誓不为人!”
“来啊!”
“在。”
两队衙差拱手听命。
“传本官令!”
周恒猛地抬手。
又忽然停住了……
他很想现在就把杜修,和那个自诩‘第一流’的小崽子抓起来,然后扔进大牢,后半辈子与老鼠作伴。
可冷静后。
他也清楚这么做的后果。
如今他已然落了下风……
若再意气用事,接下来只会更被动。
想了又想。
周恒忽的松懈下来,淡淡道:“去个人,把杜修和那小崽……小神童,请到府衙来!记住,要客气!”
“是。”
衙差面色恭敬。
可心里却在鄙夷!
都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看来这外调的县令,到底还是敌不过本地的通判啊。
就看王善这次的手段。
可谓又快又狠!
根本不给周恒反应的时间,便完成了绝杀!
衙差也是人。
是人就会趋炎附势。
尤其是在县衙这种地方,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决定大家的站位。
于是乎……
当程安来到县衙后。
身边不仅跟着杜修,还有王善!
这就意味着。
此事再无和解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