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县长这一手踩一捧一,不就是把自己直接推向了王东超他们的对立面吗?还是连半点退路都没有留的那种;就算是这时候张小虎过去给王东超道歉,人家也未必会原谅自己。
就更不用说这样做还会得罪马勇了。
张小虎偷偷瞥了一眼王东超他们,发现他们正恶狠狠的盯着自己这边看,吓得他立刻就把视线给收了回来。
黄子期意外道:“原来虎叔你知道啊?”
“这么明显的事情我怎么可能看不明白?你们俩这样看着我干嘛?我又不是真的傻,你好歹也是三老板,别顾着笑啊,赶紧帮忙拿个主意,我们以后怎么办啊!”
“这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干他们啊!”
张小虎又叹了一口气:“如果就只是王东超他们那倒是好办,毕竟马县长比他们大,想来也翻不起什么风浪来,我是怕李明华他们兄弟啊!”
那边毕竟可是有着一位实打实的副市督长,别说他张小虎了,就是马勇都得要低头的存在啊!
而且这一次马勇根本就没请他们兄弟,这不是摆明来往他们脸上打耳刮子吗?
虽然张小虎对他们跟王东超的关系知道的不多,但就算这样他也能明白他们之间有着数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黄子期嘴角微努,问出了自己心里面的猜测:“虎叔,你后面是不是还有一座谁都不知道的靠山?”
“没有,我怎么可能会有!我要是有的话我会怕王东超他们?”
那这就说不通了啊,马勇凭什么在这么多人眼睛下面主动让自己的酒杯比他矮了一分?
“那是不是你手里面有马勇的什么东西?”
“我跟他认识也就是几个月,话都没说过多少句。”
黄子期若有所思道:“那可真的就是奇了怪了,总不能是他故意把你推上去,激化你跟王东超的矛盾吧?”
张小虎摇了摇头:“他应该不是那样的人。”毕竟张小虎对马勇的了解仅仅还只是停留在他人对马勇之前的看法上面。
黄子期把凳子往张小虎那边挪了挪,然后低声说:“虎叔,我倒是有一个猜测。”
黄子期不是本地人,具体是哪里的张小虎也没打听过,但是黄子期跟谢三金聊天的时候谢三金偶然说起过一件事,那就是马勇为什么会变成镇长。
说起来这就是一些陈年旧事,当年确实也是国家号召,此类事情不只是清泉县,是全国范围的一个肃清活动。
都说马勇是因为招惹到了不能招惹的人,可马勇为什么这样做?为什么就死磕着不放?
“虎叔,你知道清泉县的首富是谁吗?”黄子期的突然一问让张小虎陷入了沉思。
张小虎想了好大一会才摇了摇头:“以前好像是一个做建筑的大老板,那时候报纸上全是他,可是最后好像说他卷钱跑去了国外,就连孩子都没带走,这个事情好像当时整个县的人都在议论。”
“是,可是从他之后,你还有听过有谁谁谁是清泉县的首富吗?”
张小虎认真的想了一下,这还真没有听说过于是说:“这还要问吗?肯定是王东超啊。”
“不对。”
“哪里不对?他不就是清泉县最有钱最有势的人?”
“是这样没错,但是他什么时候以首富自居过?你现在过去问问,你看他承认不承认。”
问他是不会过去问的,但黄子期说的话确实没错。
“或许只是他不想太高调呢?”张小虎强行找了一个借口。
“有全国首富,还是全省首富,市里也有首富,就连旁边的其他县也有首富,可为什么就清泉县没有?”
在张小虎沉思期间孙志成凑过来插话道:“我知道!”
黄子期倒也没有驱赶孙志成,张小虎问他:“你知道什么?”
“我们清泉县以前的首富叫宁致远,说来也巧了,他也是干建筑的,我那时候隔着老远见过他一面,他那个人怎么说呢,感觉就是很普通的一个人。”
黄子期给了他一个白眼,意思是如果就知道这些的话还不如不说话。
孙志成尴尬一笑,继续道:“其实暗地里面大家也有着不一样的传言。”
“当初马勇就是我们县的县长,听说他跟宁致远还是非常好的朋友,马勇当初之所以死盯着王东超不放,有人猜测是王东超害死了宁致远,不过这消息倒是传的不宽,没过多久就没人说了。”
张小虎好奇道:“不是说他卷钱跑去国外了吗?”
“他为什么要跑?他的口碑在清泉县那是一等一的好,而且他对老婆孩子都很好,说是我们清泉县的楷模都不为过,他跑了怎么不带他老婆孩子一起跑?”
张小虎说:“或许是他伪装出来的呢?就是为了最后面捞一笔大的。”
黄子期也插话道:“我听说他是承包的一个工程出了重大问题,都要吃花生米了,跑路也说得过去吧?”
孙志成叹了一口气:“这就是说不通的地方,他做了那么多工程都没事,可偏偏就那个工程出了事,具体是什么别问我,当时本来说的就是模棱两可的,他消失之后这个事情也就停止调查了。”
杨燕也来了兴趣,问道:“那你们总会有一些猜测吧?当初大家猜的是哪一个工程?”
孙志成朝外面看了一眼,透过窗户可以看见一座跨江大桥将清泉县的两边连为了一体,此刻桥上霓虹灯闪,依稀可以看到桥上人头攒动,不时还有烟花花炮在那边爆炸,散开。
“喏,就是那座桥,本来叫什么名字的忘记了,一直也没起名字,久而久之大家就根据桥上石栏柱子上面雕刻的狮子头就叫狮子桥了。”
“狮子桥?”张小虎脑袋里面突然一闪而过什么东西,但是再去想的时候却怎么都抓不到那灵光一闪了。
“对,就是狮子桥!自从宁致远失踪之后,王东超就接手了他留下的残局,王东超也是把这座狮子桥建起来以后才逐渐有了现在的地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