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方才在宴会上,祁煜洺会警告她,估计也是因为封庭深本来就有这个意思。
两秒后,她平静地接起电话:“喂。”
封庭深语气冷淡:“回来。”
容辞觉得自己没回去的必要:“有事你直说就好。”
“心心发烧了,想见你。”
话落,直接挂了电话。
容辞一愣,拿起车钥匙,穿鞋子出了门。
抵达别墅,下了车,进门时没见到封庭深人,但她也没在意,直奔二楼女儿的卧室。
郁景心是高烧,正挂着水,非常难受,看到她软软地喊了一声“妈妈”,伸手要她抱。
容辞留意着她手背上的针口,小心地将她抱入了怀里,问一旁的刘婶:“吃过东西了吗?”
“吃了没多久又全吐了。”
容辞皱眉,问了一下医生具体情况后,问窝在她怀里不愿意下来的郁景心:“饿不饿?妈妈给你熬点你爱喝的粥,等挂完水后吃点?”
“嗯。”
以前她生病都是容辞照顾的。
其他人给她熬的粥她吃不下去,她就想吃容辞熬的。
她皱了皱小鼻子,问道:“爸爸呢?爸爸还没回来吗?”
容辞一顿。
接到封庭深电话时,她还以为他已经回来了。
进门时没看到封庭深,她还以为他在书房。
现在听封景心这么说,她才知道,封庭深原来还没回来。
今天举办晚宴的酒店和这边的距离,比她现在的住处更近,再加上他比她早了至少半个小时离开宴会,就算他要先送林芜回家,这个时间点也怎么都到家了。
不过,要是他送林芜到家后,没有立刻离开,或者是今天晚上他本就没打算回来,那就另当别论了。
第24章居然没有找她兴师问罪
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封庭深回来了。
“爸爸!”
“嗯。”封庭深进门,朝床边走了过去。
容辞见着,想把封景心放下,给封庭深腾位置,可封景心不愿意离开,靠在她怀里朝封庭深伸出双手。
封庭深靠过来,将封景心抱了起来。
他抱封景心时,靠得很近,容辞能闻到他身上熟悉的男性香水味。
只是,除了那股熟悉的香水味,同时钻进鼻翼的,还有一股淡雅的女性香水味。
这种香水味,今天晚宴上,她刚在林芜身上闻到过。
容辞别开了脸,起身拉开了和封庭深之间的距离,直到闻不到那些味道为止。
封庭深戴着精美腕表的手,轻轻搭上了封景心白皙的额头上,然后看向容辞:“现在多少度?退一点了没?”
容辞只好重复了一遍医生的话:“已经从高烧转向了低烧,但还不太稳定,还可能会复烧。”
“嗯。”
封庭深抱着封景心在床边坐下,封景心赖在他怀里不愿意下来,可又皱起了眉头:“爸爸你外套好硬……”
封庭深脱掉了外套,伸手递给容辞,容辞条件反射地就接了过来,抱在了怀里,直到她清晰地闻到衣服上那两股交织的香水味,她才恍然想起,她和封庭深快要离婚了。
如果是过去,她会觉得能这样把他的外套抱怀里也是一种幸福,幸福到她舍不得轻易放开。
可现在,她把外套随手就放到了一边,跟封景心说:“我下楼熬粥。”
封庭深和容辞都在家了,封景心精神都好了不少,听到容辞这么说,她乖乖点头:“嗯,谢谢妈妈。”
容辞笑了笑,转身离开了封景心房间。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封庭深视线落在了被她放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上。
把粥熬上,容辞又开始准备其他佐料。
等她洗干净手,从厨房出来,已经是二十分钟之后了。
容辞迟疑了下,上了楼。
到了二楼,刚转身,就看到封庭深正站在走廊尽头的窗边打电话:“已经退烧了,不用担心。”
他在和林芜聊电话?
林芜真的会担心封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