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逸双手叉腰,哈哈大笑,走进店中,坐回位子,说道:“凌波,吃了这顿饭,我们就回长安!”说着夹起一口菜,吃进了嘴里。
洪凌波却很是茫然,她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甄志丙就跟丢了魂一样,风逸也不去古墓了,为他斟了杯酒,说道:“不去堵我师父了吗?”
风逸杯酒下肚,叹道:“傻丫头,我拖着伤腿,去古墓堵她,压根不是根本目的。”
洪凌波奇道:“那是什么目的?”
风逸怕的是李莫愁跑去胡咧咧一通,从而导致小龙女又如原剧情一般,出了古墓,被甄志丙占了便宜。
这事千夫所指,自己要是不插手,那是小龙女的命,关自己毛事。
可既然自己插了手,那就不一样了,若是有了这事,一切因果都是自己造成的,他不想担,这才想要去古墓极力阻止。
如今甄志丙已经被自己制了,他纵是有心也无力,还跑去古墓干啥?
五毒秘传有,那是幸运。
没有,也无伤大雅。
什么狗屁系统任务,他自己过的从心,才是最大的快乐。
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受束缚,才是他应该追求的。
其他一切外物,都只是锦上添而已,压根算不得什么。
至于李莫愁跑去对小龙女说师父被欧阳锋所杀,你收他的义子为徒,会不会影响小龙女与杨过的感情走向,风逸是一点也不在乎。
毕竟小龙女那不食人间烟火,自我为主的性子,想起一出是一出,没有这事,也会有别的事,杨过想和她好,可有的缠呢。
自己又不是闲的蛋疼,跑去给杨过小龙女当情感保姆。
有这时间,搂着洪凌波好好养伤,顺道探索人生奥秘,不香吗?然而这话却是没法对洪凌波说。
风逸搁下酒杯,笑道:“李莫愁是个人物,武功又好,人又聪明,可是为情所困!”
他说到这里,幽幽一叹:“我想带着她做点大事,不要太过执迷狗屁的爱情,给她挣一条活路。
不要走向死无葬身之地,徒落可惜!可她偏偏不听我的话,那就随她折腾去吧!”
“原来如此。”洪凌波又给风逸倒了杯酒,涩声说道:“其实,我也一直想不通,我师父那么漂亮,武功又高,那陆展元为何要变心!”
风逸嗤笑道:“这有什么想不通的?
这事坏就坏在武功高强上。
试想想,人家陆展元出身武林名门,李莫愁专横霸道,两人刚接触时,男人惑于她的美貌,自然能接受她的这种性格。
但时间一长,李莫愁性子完全展露,说话做事,自然让人全都听她招呼。
她武功高强,男人还打不过,这不光得服服帖帖,还得说一句,你做的对!
试问,哪个男人心里能受的了?
但凡出现一个美貌女子,也会给人一种比她好上十倍也不止的感觉,又怎能不变心?”
风逸见识广博,对于什么乌七八糟的爱情故事都听到过,说起来很是随意,直让洪凌波听的讪讪,支吾道:“你这话不对,喜欢一个人,怎么可以变心?那样岂不是见异思迁,水性扬!”
风逸洒然一笑道:“凌波,你可千万不要相信什么狗屁爱情故事,无非是男女雌雄的求偶欲作祟罢了。
这世上人千千万,但真正在所谓爱情方面,能做到的持之以恒,不变心的,又有几个?
我再说一次,你千万不要觉得李莫愁那样,就是爱人,就是神圣得爱情,她只不过是个偏执成狂的病人,在一厢情愿罢了!”
洪凌波早就听的浑身剧震,双眼蓦地充满泪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风逸沉浸于自己听到的所有爱情故事,感慨良深,并未察觉她的异样。
忽听门外有人喊道:“师父,师叔,那小子就在这里,谅他还没走!”
两人听出是鹿清笃,对视一眼。
风逸见她双眼泛红,心下狐疑:“她有什么可哭的!”想到这儿,深为不快。
却听一个声音沉厚之人冷冷说道:“清笃,不可失了礼数!”
忽听数声呼哨,四道人影掠了进来,各个都是黄冠灰袍的年轻道士,其中一个正是鹿清笃。
风逸这时正心火上蹿,一见此人怒气贯顶,冷冷盯视于他。
笃清笃却是左瞧右看,似在搜寻什么。
忽听数声冷笑,一个黄冠青袍的长须道人背着手从门里当先走了进来,身后左右跟着两名道人,看起来四十来岁,形容刁悍,只看气度步伐,均是武功不弱。
“师父,他不在了。”
鹿清笃向这长须道人禀道。
这道人稍一错愕,左顾右盼。
风逸知道这人必然是赵志敬,这是在找甄志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