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不妨直言,若小辈能帮上忙那便最好,我也是侯府的一员。”
“没错,苏儿说的是。”
秦昭芸的眼睛笑成了月牙,对叶锦苏在侯府找到了归属感很是欣慰。
面对这母子二人的红白脸。
纪玉君只身前来难以发难,只得随叶锦苏去了。
“如今昭芸妹妹管侯府的账目和支取,不知可有遇到困难事?”
见秦昭芸摇头。
寒暄够了的纪玉君清清嗓子:
“大房的采买需要二百两银子,之后我会让下人补上细则,妹妹可否先将银子支给我?”
“二百两……”
秦昭芸默念这个数额。
说大不算太大,说小也实在不小,张口就要只怕得请示老夫人。
“大夫人。”
趁着母亲思索的功夫,叶锦苏打断道:
“据我这些日子替母亲盘账本的经验。”
“只怕这大房整月的开销也不足二百两,您一次要这么大一笔钱恐怕不对吧?”
随口找的理由就这么被叶锦苏戳破。
纪玉君的笑意陡然不见,依旧维持镇定嘴硬道:“我这是按整支取……”
叶锦苏起身。
凳子在地上发出的刺耳摩擦令纪玉君皱眉,不免仰头看她。
“大夫人可是忘了您为难我母亲的往事?”
“什么事?”
白眼往天上翻,纪玉君不耐烦地翘起二郎腿。
“您可是以大夫人的身份迫使我母亲跪地求饶,甚至不分青红皂白肆意打骂。”
不顾纪玉君的脸面。
肆意地道出铭记于心的场景,叶锦苏这辈子不会也不能忘这份屈辱。
“我……”
纪玉君想说点什么,却一时语塞。
来找秦昭芸之前她便做了丢脸的打算,却没想到会如此尴尬!
既然事情已至此,主母的脸面已然丢了,不如把钱要的手才是实在的事。
凝神屏息,纪玉君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只要昭芸能把钱支给我,我可以为以前的事道歉。”
叶锦苏在心里冷哼。
她在硬气些什么,难不成觉得秦昭芸还会因为她的施舍和怜悯而感激涕零吗?
情况变了,位置变了,一切都不一样了。
“不大夫人您错了。”
“我母亲不需要您的道歉,但您很需要这笔钱。”
这短短的两句话直戳纪玉君的心窝,她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在不停地颤抖。
“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
抬手示意秦昭芸不要开口。
叶锦苏走进几步,就站在纪玉君的眼前,一字一句道:
“很简单。”
“您只需要对我母亲下跪,今日这钱便会支给你,若母亲不能做府上的主,小辈私掏腰包给您,如何?”
字字句句如刀剑在纪玉君的心上割。
杀人不见血。
纪玉君闭上眼横了心。
用心感受这分把她踩在脚下的屈辱,一定要在某一天全部还给秦昭芸母子!
“昭芸妹妹,我大房纪氏给您赔不是。”
说完话,弯下了膝盖。
把所谓大房夫人的脸面和主母的名号扔在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