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鸿蹇想了想,“自是该付以重任重用此人。”
“对臣子家人应当如何?”
“自然应当格外厚待,多加照拂。”
“那么。”江慎顿了下,道:“傅墨珩对司家如何?对阿瑶如何?”
司鸿蹇默了一瞬,“于我家人……”
“当然不好!”
司长鹤立刻抢话,“表面上皇上和殿下对司家是多加赞赏,实际上要司家事事唯命是从,小瑶瑶不愿嫁给殿下,殿下屡次威胁,从不顾及小瑶瑶和大家的感受。”
“大哥,这殿下表面上是给了司家至高无上的荣耀,实际上是重重枷锁,扼住司家的脖子,让司家只能乖乖听命……”
“够了!”
司鸿蹇打断司长鹤的话,“这些话乃是大逆不道,以后不许再说!”
司长鹤气急,据理力争。
“大哥,无论如何,我都认为小瑶瑶今日做的事并没有错!以殿下如蛇蝎一般的性格,必定会以此事威胁瑶瑶,而二哥也将再一次经受伤害,难道这就是大哥愿意看到的吗?”
这时,一直侧身对着他们的司老夫人缓缓开口了。
“鸿蹇,祖母知道,你一向以祖父为榜样,可你别忘了,你祖父从不会让家里人受一点点委屈,你祖父对皇上唯命是从的前提是家人得到应有的尊重。”
“你祖父只有看家人都好好的,才会心甘情愿地上战场报效祖国啊!”
司老夫人长叹了一声。
这个大孙子,一腔热血,哪哪都好,唯独就是太死板,不懂变通。
司鸿蹇沉默了。
祖父过世多年,时间久远,他都快忘记了祖父的模样,只记得祖父再三交代,一定要保护好家人,保家卫国。
他以为,当好一个臣子,得到君主重用,君主善待家人,如此一来,就算是不负祖父重托。
可是怎么大家都不理解他呢?
难道他做错了吗?
“鸿蹇,算了,这事瑶瑶做得对。”
司老夫人走上前,摆了摆手,劝司鸿蹇就此作罢。
司鸿抬头,看着眼前年迈的祖母。
祖母慈爱,鲜少会用这种凝重的神情看他。
父亲母亲也在一旁不说话,少有的严肃。
司鸿蹇最终还是默认了这一件事。
“这件事,我姑且就纵容瑶瑶一次,但瑶瑶嫁给殿下之后,不得再这般放肆。”
前面的话是说给家人听的,后面的话是说给江慎听的。
大家都没有说话,谁心里都清楚,现在不是该谈瑶瑶的婚事的时候。
司长鹤出来打圆场道:“殿下和易初就这么放着也不是办法,还是快点把他们送回去的好。”
说话时,已经扛起了易初。
司鸿蹇见状,也走过去扛起傅墨珩。
司崇向江慎点点头,“阿远我们就带回去了。”
“好,路上小心,切记不可在他面前提起杨心柔。”
司崇点头,过去扛起了司修远。
云瑶看向江慎,早上才听霍闪说宫里情况严峻,七爷是不能出宫的。
皇上要真是出事了,宫内外都得乱成一锅粥,搞不好野心勃勃的皇后会趁这个时候……
云瑶问道:“皇上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