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母被她嚣张的态度彻底惹怒,“如果你不照做,我真让靳玺休了你!”
“休我?”顾浅将手机倒扣在桌面,“没结婚没扯证,他凭什么休我!”
她猛地站起来,盛气凌人地盯着温母:“你听好了,是我不要他温靳玺了,还有,背后嚼舌根的人家门风也不见得有多正,要不然也生不出跟已婚孕妇去开房的那种渣|男!”
“你,你……”心脏猛地紧缩,温母一口气没提上来跌了过去,撞的桌子晃动茶杯滚落碎裂崩开。
君临酒店是顾浅最痛恨的地方,约她来这里见面就是戳她的痛处,她被温母一连串的行为气到失控,出了口恶气起身就走,拉开门却被气喘吁吁的温靳玺堵住。
“来的到是挺快,你也听到了,温靳玺,我们结束了。”
顾浅方才开着免提,所有的对话清晰地传到他耳里。
“给我点时间,我会处理好。”
他满身酒气,穿的依旧是昨晚那套衣服,嘴边长出了胡渣,眼睛里满是熬夜后的红血丝,疲倦却耐心地哄着她。
“儿啊,这就是你挑的好媳妇,我好心约她喝茶谈心,她却发疯要杀我,你爹死的早,你是我一手拉扯大的啊,她居然容不下我……”
温母的手举在半空中,血顺着掌心滴落。
“你对我妈做了什么!”
温靳玺怒红了眼,顾浅被劈头盖脸地质问弄的发懵,下意识地回过头去看。
地上的陶瓷碎片沾着血迹,温母的手血肉模糊。
顾浅委屈的嗓子发堵,她抬头希望温靳玺信她。
“不是我。”
肩膀被撞了下,顾浅低小的声音破碎在嗓子里。
顾浅不甘地回身,见温靳玺半跪在地紧张的拽下领带替他母亲包扎,温母窝在他肩头炫耀地朝顾浅扬了扬下巴。
“是她自己摁下去的!她在装!”顾浅气的脱口而出,声音里透着哽咽,“你为什么不信我?”
“儿子,疼,手疼,脑袋疼,浑身疼……”
母亲低小的哀嚎让温靳玺心疼,他小心翼翼地将缠伤口的领带打了结,举着包扎若粽子的伤手给她看,“两三厘米长的伤,她陷害你?”失望透顶的冷斥,“你太过分了。”
“我学医的,杀人只会往大动脉上扎。”
顾浅委屈到两眼噙泪,咬牙挤出一句,甩门离去。
“顾浅!”
温靳玺的喊声被阻断的门内,他想去追,温母却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