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从渊再次翻身平躺回去。
两人中间隔着一指的距离,但仍能在同一个被窝里清晰感受到对方的体温。
他深吸一口气?,听不出情绪喜怒,却是妥协又道:“五日可好?”
宋衿禾:“……”
在他的字典里,便没有?以月为单位的计时单位吗?
沉默片刻,她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那我尽量……”
盛从渊低低地“嗯”了一声,听不出情绪,不知是否还在为此生气?。
实则,他并非生气?。
他只是不知如何面对自己的贪婪。
最初的最初,他原本只是想和那个漂亮得?像个瓷娃娃的小女孩成?为朋友。
后来,又卑劣地想要独占她。
如今,她成?为了他的妻子。
他却仍是不知餍足,仍想要贪婪索求。
明知这桩婚事是因那不知缘由的意外?而起,明知她本是受自己强硬的胁迫才让他达成?所愿。
他又生出新的欲望。
想要她,爱他。
他的欲望就像填不满的无底洞。
也驱使着他不受控制地逼迫着她满足自己的欲望。
那日,她娴熟的吻技,并不显生涩反应,是因何而来?
他不敢多想,甚只能将那份本该是美?好甜蜜的回忆压进心底的深处。
渴望太久,欲望变质。
若不压着,就会全盘失控。
宋衿禾全然?不知身侧之人正酝酿着怎样?阴暗的想法,还因着逃过一劫而微微松了口气?。
说到底,还是因为接连三个月她都不曾再梦到盛从渊了。
那些预知梦就此消失,引得?她时间一长便生疏陌生起来了。
若是像此前在南苑那次时的情况,哪还会让她僵硬得?像条死鱼。
那回,她应当?表现得?很?不错吧。
抱着这样?的心情,宋衿禾不知何时睡着了。
沉睡中,竟有?久违的梦境来袭。
发?现自己入梦时,宋衿禾几乎要怀疑这些梦当?真?是为了撮合她和盛从渊而出现的。
她定下婚事,梦境便向她展示未婚夫的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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