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尊贵,按理应为球头,然他并未取代许活的球头位置,而是随意地选了散立,派小黄门过来知会了一声便罢了,并未出现。
崇文馆众生却焦灼不安,练习十分混乱。
不只是因为他们怕害得太子殿下失颜面,还因为其他队伍的队员也确立下来,实力显露无疑。
其中最受瞩目的年轻官员那一队,并没有纯武将出战,而是以公平起见,选择了一半武将一半文官,今年新科状元陆屿、榜眼林牧、探花郎顾笑舟、二甲第九李栩然,以及四驸马陈境泽皆在其列。
武官则是从各卫军中选出六人。
陆屿并不是球头,球头是金吾卫一位校尉。
但以崇文馆众人对陆屿的了解,以及陆峥探知所得,陆屿必然会出谋划策。
武官武力强横,文官智胜于人,胜算几乎没有。
国子监汇聚天下英才,其中不乏蹴鞠出众者,实力可排第二。
也就弘文馆,勉强可说和崇文馆实力不相上下,胜负难说。
众生都有些泄气。
学士们亦受了影响。
许活自是不能放任下去,便寻了陆峥单独说话。
“你要说什么?”
许活郑重道:“短短五天,临时组建蹴鞠队,对各方皆是个考验,其他三队必然也要磨合,不可能是铁板一块儿。”
陆峥神情严肃,并不乐观,“但我们是一盘散沙。”
“未战先怯乃是大忌,若是在战场上如此,岂不是要白送人头?”
许活坚定道:“必须想办法鼓舞士气。”
陆峥与她四目相对,片刻后郑重地问:“如何做?”
“战场上讲战术,自古以来,以弱胜强,以少胜多的战役不在少数,需得先知己知彼,才可有胜机……”
陆峥迅速理解,“我知道了。”
两个人决定摒弃前嫌,暂时合作。
三十一日,崇文馆为了方便学生们准备明日的蹴鞠赛,决定休课,但学士、学生们无论是否参加蹴鞠赛,皆照常来了崇文馆。
而今日,太子也出现在了崇文馆。
太子殿下如今正值青壮之年,俊美无俦,风华无双,自有一番储君的威仪。
众人皆激动行礼。
周寅更是直接要跪地拜首。
太子亲自托住了他的双手,略有几分无奈道:“先生,不必行此大礼,起身吧。”
周寅感动,“殿下恩德。”
太子又教其余人等皆随意,便直接在崇文殿内坐下,随意与学士们说话。
除了周寅,太子称其为“先生”,其余学士,皆寻常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