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带着哽咽和哀求,大概只有醉得迷糊了,才能把心里话宣之于口。
沈鹤州无奈地合上眼睛:“小季总,你喝醉了。”
“为我长一颗好不好……”
回答他只有夜里萧瑟的风,和立在道路两旁不再明亮的灯。
季延好像又哭了,天空飘起了雨点,与背后人的眼泪混在了一起,让沈鹤州都分不清落在颈边的泪水还是雨水。
他很想伸手帮季延擦去脸上的泪水,可惜双手一动弹,季延就会从他背上跌下去。
沉默了很久,沈鹤州才低声道:“季延你很好,沈鹤州的心太冷了,别去捂他了。”
背上已经没有了回应,雨还在下,他缩进一处屋檐下把季延放下,看着已经睡着的季延,他擦了擦季延脸上的泪痕后,脱下西装外套挡在了季延的头顶。
那场雨下了很久。
中途季延已经酒喝了太多,吐了一会,胃里除了酒水没什么东西,大概是晚上的酒会小季总一直在解酒消愁,所以才不知不觉喝了那么多酒。
等雨停了,沈鹤州用西装外套擦拭掉地上的呕吐物,才背着季延回到了酒店。
白色衬衫被雨淋湿了大片,身上还沾染着季延的酒味。
他脱下衬衫,丢在一旁,准备了一块热毛巾为季延擦拭身上。
“真该把你哭的样子给录下来。”
床上的人吐过后一直昏昏沉沉地睡着,不会再给他任何回应,他又拿了一块热毛巾为季延擦了擦脸,才去浴室里清洗残留在身上的酒味。
出来时,季延还在睡着。
他手搭上门把,本想绝情一点,可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面色苍白的季延又不忍心了起来。
犹豫再三后,他在季延旁边睡下。
要是季延半夜有什么不舒服的,他在旁边也能听见动静。
他伸手拨了拨季延额间的刘海:“你今晚哭成这样,明天眼睛都得肿了。”
季延难受地哼了两声。
他戳了戳季延的脸颊:“还让我不许喝多,小季总醉在那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就不怕被坏人给带走。”
季延突然翻了个身,大半个身体压进了他的怀里。
他身体僵了一下,看着那靠近自己的眉眼,指尖轻轻划过季延眉眼。
不多时像是拿季延没有办法般无奈地笑了笑,任由季延像树袋熊一样搂着他睡了一夜。
第二天,季延的助理打开门时,一眼就看见了躺在床上的两人。
他差点叫出了声,幸亏手更快,先一步捂住了自己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