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延带着酒气的薄唇贴近了他的颈边,嘴里呼出灼热的气息不断扫过他脖颈。
他不适地歪着脖子用头发蹭了两下季延的脑袋,试图让季延挪了个方向,没想到季延被蹭了两下后,头埋在他的侧颈上蹭了两下,灼热的唇瓣在不自觉中吻上了他的后颈。
他浑身一僵,在原地愣了两秒后,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忍着这种不适感继续往前。
“沈鹤州他什么都不想欠我,一点联系都不愿意留。”
他听着季延的醉话,柔声回道:“他抢了你的合作,是一点情面都不留,以后别再喜欢他了……”
季延头埋入他的侧颈,他只感觉到侧颈涌上一阵被水滴浸湿,他抬起头本以为是下雨了,没想到是小季总倚在他背上哭了。
“那六千万的收益现在打给我是什么意思,没用了就可以一脚踹掉吗?”
季延说着双臂搂住了沈鹤州的脖颈,沈鹤州差点被他结实的手臂给卡得喘不过气来,只能用手拍了两下季延的手背,掐在脖颈上的窒息感才慢慢地消退。
“什么六千万的收益?”
季延现在根本没办法正常回答问题:“我向他走了很多步,他一步都不肯回应我,还要划清界限……”
沈鹤州之前都在处理沈家和季临的订婚,签下来的项目,只会看看重要的决策,重要的事情已经是琳茜去对接。
六千万他从拿到手,就当作了季延的投资,虽然不能给季延分很多利益,但合同上写的数额也绝不差。等到项目收成,必然是要按照合同上的数额,把季延应得的利益结清。
可季延哭得很伤心,特别在提起这件事后,哭得像是在沈鹤州背上下起了一场大雨。
“他不好,小季总不要喜欢他了。”
季延靠着沈鹤州的肩膀,止不住的眼泪浸湿了他的肩膀:“我已经喜欢了他很久了。”
“他绝情,你就要冷淡应对,不能让这种恶人拿捏你。”
季延捂住伸手捂住了沈鹤州的鼻子:“张助,你今天嘴有点肿。”
沈鹤州感觉到季延的鼻尖上按来按去,双手正钩着季延的双腿,都没办法将季延这双不安分的手给挥开。
这小季总醉了后,不仅是个哭包,手也不安分。
“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张助,我喜欢他,向他走了九十九步,他一步都不肯走向我。”
季延说到这里苦涩地笑了笑:“他也看不起我的身份对吧,所有人都会说我爸临老入花丛,一把年纪了,还生下一个比自己儿子小二十二岁的小孽种,他也觉得我很恶心对吧……”
“没有,要是有,你当时快死在杂物间里我就不会救你。”
季延低声道:“那为什么不喜欢我。”
“因为沈鹤州没有心。”
季延头埋进了沈鹤州的颈窝,泪已经止住了,脸颊却还是湿润的。
他搭在沈鹤州鼻尖上的手,下落到了沈鹤州的心口。
“为我长一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