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人都已经死了。”师闻宴低头将腕上的扣子扣上,“名声对他来说应该不重要了吧……”
说到这里他回过头看着白应殊笑容温和:“都放上吧,只要你有的,都可以放上吧,死人留什么体面。”
白应殊看着镜子里的人,伸手虚虚地描绘着他的轮廓,却在师闻宴抬头看镜子时,又慌张的收回手。
他想起方亦歌问的那句甘心吗?
甘心吗?
再度重逢,却假装大度将人从手中放走。
人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
杀青宴上。
白应殊为师闻宴挡了不少酒,杀青宴到尾声时,白应殊已经靠在他肩膀上,看起来是真醉了。
无奈之下,师闻宴只能扶着白应殊到楼上的房间休息。
去楼上休息的这段路,白应殊都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的身上,头埋在师闻宴的颈窝里,让师闻宴刷卡进屋后,只能用脚把门带上。
手中的房卡还没能插入旁边的卡槽内,白应殊抬头稳住了师闻宴的双唇,没能站稳的身体,被刚才醉得如一摊烂泥的师闻宴撞到了墙壁上。
白应殊双手揽住师闻宴的后颈,一下又一下轻啄着师闻宴的唇畔。
灼热的呼吸扑面,他都不知道是不是被对方身上的酒气熏得有些醉了,从意图将白应殊推开,再到合上眼顺从,脑袋里一片空白,除了回应,再想不起其他。
黑暗的房间里看不清彼此的表情。
白应殊的吻从唇角,一路落到了耳后,宽厚的手掌托着师闻宴的头颈之间,着他的耳垂,他后背抵着墙面,就连呼吸都在对方的亲吻下,变得沉重。
“你喝醉了。”
白应殊顿了一秒,温柔地吻了一下师闻宴的耳廓:“我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说着白应殊直视着师闻宴的双眼:“我想为自己争取一次,哪怕上一世,你和我只相差五岁,路问知我为什么不能喜欢你。”
“为什么不能……”他头无力地埋在了师闻宴的肩膀上。
肩头被泪水洇湿了一大块。
师闻宴背靠着墙壁沉默了几秒,捏起白应殊的下巴,凑头吻上了白应殊的唇瓣。
没有灯光的房间里无法看清白应殊此刻是什么样的表情,双唇在触碰下纠缠。
在无尽的黑夜里忘我。
直到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落入房内,白应殊已经觉得发生的一切不太真实。
师闻宴还没醒,脖子上几道淡淡的浅红,好像在提醒他一切都不是梦。
曾经想过无数次路问知的吻是什么样的。
现实却比幻想更让人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