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一捞,时暮被他从身后,往前按在绒毯上。
“你干……”试图挣扎扑腾,听到落在自己耳廓的微冷声线,“你别嘴硬。”
随即,有尖锐的东西戳刺在自己后颈腺体上。
几乎就在一瞬间,他身上带着的冷香骤然强势,强烈的神经化学信号如同一簇簇电流,顺着后颈腺体在身体里窜行后,汇聚在大脑皮层,如烟花般炸开。
时暮张大了嘴巴用力喘息,天旋地转间,脑海一片空白,只剩近乎窒息般的灭顶快感。
其实谢意只是短短地咬了片刻,但把人翻转过来的时候,看到混合着泪水和涎水,让他整张脸都湿透了。
和哭了一整晚那天一样。
躺在绒毯上,仰头看来的眼尾发着红,胸膛不住起伏,“谢,谢晏和。”喊完,抬脚就着白色鞋履,踹在面前赤裸的腰腹上,“你个变态!”
这小哥儿太会气人了,压根不知道他自己讲出的这些话有多伤人。
可是,冲动过后,又叫谢意觉得心疼。
把人捞起来,让他靠着自己慢慢平复情绪,“以后不准你说这样的话,你是我的。”
时暮不想说话,但凡他有腺体,也想狠狠咬他一口。
自己故意气他不对,但退一万步讲,你乱咬人就没有问题么!
索性趴在怀里,一动不动地装睡,任凭马车在他的吩咐下,慢悠悠晃荡到永凌殿。
又由着他把自己抱进去,放在床榻之上,褪去鞋袜,解开缀着红色珊瑚珠的发带和外衫,最后拿来热毛巾细细擦拭面容。
时暮甚至还感觉到他捏起自己戴着的小玉马看了片刻。
一点点把装着睡觉的人伺候得清清爽爽,用锦被盖好。
时暮往被里蜷了蜷,真准备睡了。
刚睡得有些迷糊,感觉到热烘烘的身体钻进被子里,在身边躺下后,侧身把自己环在怀里。
他身上带着刚刚洗过的湿意,还有淡淡的叫人安心的气味,低头吻了吻怀里人,在幽静寝殿中吐出一句,“对不起。”
时暮感觉心脏像是被捏了一下,有些发涨,还有点微酸。
他好似真的对自己用了情。
毕竟他这样的人,只怕这辈子都没说过一句对不起。
时暮闭着眼,往面前的怀抱里挪了挪,让他将自己抱得更紧,开口时,听到自己的声音似梦似醒,有些缥缈,“你别死我就嫁给你。”
谢意:……
-
太医署后门。
丘黄芪紧紧抓着王太医的衣袖,“王太医,您不能这样啊!您没能帮我考上甲级,多少该还我些礼物才是。”
“滚!没人收过你的东西!”
说完,太医署的后门嘭一下关上了。
他可是给王太医送了一对小臂粗的野山参,还有灵芝。
两样药材价值不菲,不知够东市的普通人家吃喝多少年。
如今自己没能考上甲级医士,没能得到传灯会谈的机会,丘黄芪想让王太医将药材还自己一部分,合情合理。
没想到王太医说什么也不还,还叫人把自己赶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