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钟涣秧抬起手来。
那停在空中的长剑便也开始围绕着梅无咎游动起来。
梅无咎看着围着自己转圈的长剑,便也是故作可怜的双手环于胸口:“钟家涣秧,你要对我干什么?快爬到山顶的弟子那么多,你可不能因为我是小门小派,就这样欺辱我啊!”
梅无咎这一通话语完毕,钟涣秧所驱使的长剑停滞在半空之中。
那些围观的家族弟子,也都议论起来:
“说是作弊,连人靴子都削了,还没查出,这是准备削衣服?”
“大庭广众之下,被削去衣物,那岂不是太过耻辱!?”
“现在就如此辱人,那日后做为从业授师,我们哪里会有好日子过!”
“我也是小门小派,本以为钟家训业厉害,现在看来,名不属实啊。”
“那这钟家轮学不去也罢!”
“对!不去也罢!”
议论着议论着,原本还是平静的对话,瞬间鼎沸起来。
钟涣秧牙关咬紧,他确定那作弊的法宝就被这梅无咎藏在衣袍之中!
顶着压力,钟涣秧手指翻转,那空中长剑瞬然舞动,直直刺向梅无咎的长袖。
梅无咎通过余光瞧见绕后袭来的长剑,内心暗喜,这是送机会来了。
便是整个人凑上前去,霎时,血花炸开。
人群噤声。
梅无咎一手捂着胳膊倒在地上。
“噗通”
人群瞬间炸声。
“草菅人命!“
“德不配位!”
“人间恶徒!”
……
钟涣秧瞳孔猛的骤缩,半张的嘴唇微动:“不对!这不对!”
梅无咎脸紧贴在地上,心里喜道:本来为了争个前三百才用的作弊,现在这个钟家天骄抓了自己,一个楞木头,可得好好讹上,这入钟山轮学,那不就是板上钉钉的事!?
“钟涣秧!”
远处传来混钟震响。
只见一黑须长髯,身着山岳争辉长袍,面相端正的中年男子御气而来。
而在那中年男子身后,是一踏鹤落影的青年,钟卫阳。
钟涣秧在听到那犹如混钟一般的声响后,回过神来,空中长剑也失去控制,落在地面发出清脆声响。
“师叔……”
钟涣秧弓背行礼。
三师叔,钟常危瞧了眼那躺在地上的梅无咎,再看向,已经有些失魂的钟涣秧,最后看向众人道。
“此事,是我钟家的不对。道友,伤势不容乐观,还是先随我去往钟山山顶,疗养要好。”
说完,钟常危微微侧头,对着身后的钟卫阳使了眼神,钟卫阳见状,连忙上前搀扶起倒在地上,好似气息奄奄的梅无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