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涣秧悠然落地。
梅无咎:“看来,蝶花福地就此消失了,唉。”
钟涣秧侧过头去:“你在同情?”
梅无咎摇头:“说好的奖品没有了。”
钟涣秧也在此时了解到,不住白了梅无咎一眼。
可是下一刻,梅无咎抬起手来,发现了一朵梅花绣章出现在了手中。
钟涣秧低头,看到自己的胸口也多出了一件雪白色的内甲。
“看来奖励还是如约而至了。”
梅无咎笑了起来,随后转过身去。
钟峋冷着脸,钟卫阳喘着粗气,横躺在那雪地之上。
钟峋:“闹够了吗!?回钟山!”
钟涣秧低头跟上前去,梅无咎则是跟在了钟涣秧的身后,跳着步子,哼着小曲,很是轻快。
钟卫阳苦着脸从地上爬起,他除了看一场好戏之外,好像没有什么收获。
蝶花鬼
冬雪长,西风凉,何处白雪皑皑,何处枯骨魂消。
一场望不到头的寒冬,饥荒和着灾疫给一起席卷。
车辙马路上,可见不少人,在寒冬腊月,衣衫褴褛,蓬头垢面,他们两两成对,三三成群,相互依靠,相互警惕。向着最近的城池迁徙。
忽的一阵马匹嘶鸣,那些在逃荒路上的平民,并没有抬起头来,他们低头,饥饿与无力让他们很难再抬起头来看向那疾驰而过的马车。
马车华丽,和周围的凄凉景观很是不同。
马车辙止,一中年男子皱眉掀开门帘,看着那皱眉看着那躺在泥泞之中的女子。
“且快些撇了去!”
中年男子不耐烦道,现在这样的世道,路上饿死饿晕一个人都是常见的事情,从中场来到芒城一路上见到的饿死的人,没有三千也有几百了。
“且慢。”
一个脖围羽绒的女孩探出了头来。
“留下她。”
那女孩在说完话后,中年男子没有丝毫犹豫的跳下车去。
“唉,你也算是命好,被小姐看上,救了下来。”
冰冷之中,破衣烂衫的女孩,只凭着冻僵的知觉感受着身周的一切,略微的温暖,长久的温存,直到一阵幽香清肺后,她才睁开了本该紧闭不止的眼睛。
一张粉若花蕊的脸蛋就这样直直的对着她的眼睛。
“你这一睡可是数日,身子冻僵,持汤了数个时辰才缓过神来。”
女孩的声音很是活泼,像是那山泉清水濯泉跳脱而出的水珠一般。
“我叫陆雪儿,你呢!?”
“我……没名字了。”
陆雪儿皱眉,看着眼前,瘦的骨头贴皮的女孩:“没名字了!?”
先是嘀咕,随后双手一拍:“那好,我给你起个名字,就叫瑞安。瑞雪兆安。”
“瑞安……”瑞安口中嘀咕不止,可是在下一刻,一声推门声响起。
一个中年男子缓步走入房间。
“雪儿,你不是该跟着私塾先生学诗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