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她离开,时现左右没见到傅安,转身回头,一阵惊愕。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可没你那臂力!”
云层里露出耀眼的阳光,照在时现身上,只觉浑身湿冷,沉重的双腿迈不出步伐。
不知道什么时候傅安侧身屹立在掉了栏杆的地方,风拂在他脸上,汗水凝在他眉眼,狼狈不堪的傅总也是一身倨傲。
就像要惩罚不听话的下属露出严厉的面孔。
时现却担心他飞出自己的视线,湿透的身体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对视的眸子,都深藏着质疑。
乱了
傅安高挑的身形和一双利落的长腿,随便哪一站,看一眼是凛冽,再看一眼那便是侵略。
或许时现与他有过数次亲密接触,也不把他的威胁压迫当成一回事。
反倒拿出比命令森淮还重的语气:“过来!有什么话下来说!"
正说着时现的目光被忽然飘来的一张白手帕遮挡,手帕一角上还绣着字,他伸手去抓,然而手帕背后的傅安——仰面倒下!
时现的心脏都在颤抖,手帕不见了,傅安消失了。
冲到栏杆处往下看,暴露出他内心的兵荒马乱。
“傅安!”
他不可能摔下去!不可能!人去哪了?
“傅安——”
虚弱的身体经不起等待,右手软绵绵的,左手抖得厉害,身后突然传来低沉的男中音。
“时现!”
这声音像一把重锤敲在时现心口,蓦然转身,看到熟悉的身影静静地立在对面,望着他。
可能自己的命与他相连,仅仅片刻消失,让他魂都快被吓掉了,也不知道怎么跑到他跟前的。
大抵是给气到的。
时现扬起左手臂,临到傅安身上,看到他额前发丝乱飞,西装掉了纽扣随意敞开,优质的深色领带和衬衣像被人蹂|躏,傅总失去万丈光芒,只剩狼狈。
“你玩我了?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
高举的手握起拳头,在颤抖中收回。
傅安没有一丝悔过,目光从时现脸上往下移,“我的手帕怎么在你手里?”
傅安从他手里拿出手帕。
时现一阵心悸,什么时候拿的?
“长点心吧,眼睛很多时候也会骗人。”傅安调侃。
内心却龌龊的想着,分明是男人,时现的唇色都比其他男人红润好看,他流畅的下颚线上,好像不会长胡渣一般光滑白皙。
微风拂面,傅安闻到时现发丝上洗发水的香气,还有他后颈带着温度的沐浴香,都是他曾在东南亚给老师选的沉香。
突然有种失而复得的错觉感,纵容他把眼前的人看成老师。
胸腔里火焰滚滚,想到时现脆弱的像风筝悬挂在高楼时,心脏又拧起痛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