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曼珠:""
一只冷白的手扶着门框,紧跟着探出时现的脸。
美貌惊人的脸融在日光里没有一丝血色,犹如冰天雪地里的一块冰雪,就连牙关都隐隐透着森冷的寒气。
一抬眼眸,眼底就撞进傅安惊慌失色的脸,指尖连忙松开门框,握在衣袖下颤抖,缓慢挺起背脊。
他的冰雪被傅安融化,露出浅浅一笑,苍白的唇微微颤栗。
“没有你,我真的迷路了。”
守在卫生间也能把人守丢了,傅安懊恼至极,根据手环定位很快就找来。
看到时现从祠堂艰难走出来,仿佛心脏浸入冰水,又在烈火中炙烤,脸色森寒阴冷。
上来用手帕替时现轻轻擦拭鬓角的汗珠,眼底是时现从未见过的温情,“你知道我”
时现故意岔开他的话,调侃他:“知道你想背我?”
换成以往傅安定是甩手走人,但傅家的家罚到底有多痛,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时现说,习惯了。
痛。
傅安的黑眸像一把淬过毒的锋刃,流转间却不知道该刺向哪,他从齿缝间蹦出一个字。
“嗯。”
任何一种美好都不及此刻时现冲他浅浅一笑,傅安却看穿他笑里全是鲜血淋漓。
时现说:“那你笑给我看。”
傅安冷着一张脸。
时现抿唇眼底一抹失望,“有这么勉强吗?”
笑是可以伪装的,傅安一直都会。
时现偏头莞尔:“先凑合吧。”
爬上傅安宽厚的背脊,时现全身止不住的颤栗,时间要再长一点,他走不出傅家祠堂。
他知道傅安会在门口接应他。
“你奶奶提前给我服了祛伤疤的止痛药,我自己选择的路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傅安将他轻轻往上挪了挪,时现听到他欲言又止的凝重呼吸声。
“你不用觉得亏欠我,等你和你的tn大婚之日,给我封个特大号红包就行,要不直接送我一套海景房吧。”
“嗯。”傅安闷声回应,脚下步伐不快,但每一步都很稳。
“我很沉是不是?”
傅安眉眼都在隐忍一种难言的沉闷,时现自觉体重已经够轻了,听到他喘息间蹦出的“嗯”,仿佛背了一座山似的。
宽阔的视野,躲在暗处的议论,因为傅安的沉默,一切仿佛被一道屏障隔绝,只听到傅安沉重有序的脚步声。
时现附耳轻问:“你的房间是在你奶奶隔壁?地下室原本住的人是谁?”
——傅安脚步戛然而止。
耳廓红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蔓延,时现甚至能感受到他通红的耳廓滚烫。
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