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的这一会,面色镇定的傅安,也露出不易察觉的紧张。
从森淮没开车出来,打到的车也被对方莫名取消,最后看到张耀祖,厚着脸皮给他借车,没想到他竟然爽快的把迈巴赫让给他。
中途停车还以为测试已经结束,就打算着接时现回家。
伸长脖子问:“怎么样?结束了?”
叶晟脸色愈发紧绷,直到他取下听诊器挂在脖子上,替时现做心肺复苏。
旁观的三人脸色霎时苍白,确定时现真的出事了。
都期待叶晟每做一次心肺复苏,时现就能醒过来,然而叶晟已经满头大汗他们依然没有看到希望。
“我来。”从森淮说完傅安就已经钻进去接替叶晟继续做下去。
叶晟被挤出来,疲惫地取下眼镜,长长地缓了一口气。
“你们知道一个生命被活活痛死是什么样的经历?”叶晟擦了汗戴上眼镜。
“最痛的不是发狂嘶声力竭,而是纹丝不能动。
可能傅少一个不经意的手麻微微抖动,时现的血肉骨头都会因为他那一针剂带来的痛而晕死过去,他会痛得想不起如何表达,只会用全力去屏息。
是用全力去屏息,而不是做任何动作。
开了一路车,你们该知道时现有多绝望。”
洪杰知道被测试者的痛苦,但他也知道神秘司的无奈。
从森淮听到叶晟的描述,他握拳的力气都失去了。
“叶医生他能挺过来对吗他不是异人对不对?我还欠他好多钱。”
太多时候,叶晟不是想选择沉默,而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带着期盼的家属。
话说回来,既然时现死了他就不用还钱,叶晟和洪杰不明白从森淮只是一个助理,为什么像死了爱人一样失魂落魄。
从森淮脑海里全是时现在集市快乐的像个单纯的少年,此刻似乎明白他为什么要买那么多的辟邪物件。
回想起来,时现随便跟谁走都不会丢命,唯独不应该靠近傅安。
是傅安要了他的命!
心里都清楚时现恐难回天,傅安拒绝叶晟给时现注射解药,却执着地做着心腹复苏。
他做事总是让人琢磨不透。
如果给时现打了解药针剂,叶晟还会抱有一线希望,现在,哎!
按理说应该把时现送回时家,但平白无故害死一条人命,走哪个程序都说不过去。
洪杰抢走从森淮的手机,不然他就报警添麻烦。
尽管如此,傅安还是很镇定,要求带时现回傅家。
他坚定的说时现会醒过来。谁都无法阻止他。
想进傅家必须要办理绿卡,洪杰和从森淮只能在外面等通知。
从森淮很听安排,但太安静总感觉不妙,毕竟一个鲜活的老板离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