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现与他并肩前行。
两个高挑的背影被光线拉出一抹淡淡的身影,彼此融入对方。
偏偏这个时候从森淮回头去看傅安,发现他扶着人家篱笆,笔直的背脊弯曲,他这是——
在呕吐?
转眼时现走到院门口停下,忍不住回头。
道路上全是陌生的面孔和身影。
从森淮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傅安没有跟回来。
“时少,是不是后悔了?”
“你怎么不认为我是希望他迷路了。”时现大步走进院子,望了一眼他躺了一下午的藤椅和一旁的香熏。
解开呼吸锁是眼前事,查凶手才是关键。
他被傅安牵着走太被动,总算有个人叫醒他。
“别家都在做晚饭了,森淮,我想吃什么你知道吧?”
“我这就去做。”从森淮正要去厨房,见王绥和洪杰搬着最后一批行李往楼上走。
“你们的行李看来还得搬走。”
“啊,为什么?”洪杰撩起衣服下摆擦脸上汗水,露出悍人的腹肌。
“我们这庙小供不了金佛,你们应该搬到该搬的地方。”从森淮双手叉腰。
“还不是一家人了,就想考验我体力?”洪杰笑嘻嘻的反驳。
“你不搬我找人来搬。”从森淮不理会他的胡说八道。
“不要激动嘛,是没收到住宿费还是伙食费?你看我怎么样?体力好态度端正,给你打工偿还如何?”
从森淮冷睨他一眼,态度强硬:“搬走!”
“都给我搬上去。”傅安走进来,目空一切,冷言强势。
这让从森淮很意外,先前看到的像是一种烟火下的错觉。
剑拔弩张的气氛骤然开启,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靠在葡萄藤架上的时现。
绿色的葡萄叶子衬得时现肤色霜雪冷白,眉角眼梢漆黑如墨,偏偏一抬眼,眸子里盛着似有似无的情,对面一片人看得呼吸一窒。
他不疾不徐摘了一个葡萄,捏在指尖仿佛一颗绿宝石,转眼手指一弹,葡萄飞向傅安面门。
对于意外,傅安不避不闪顺其自然地张嘴咬在齿间,几人看得目瞪口呆!
时现盯着傅安那表情,莞尔道:“我的小院不像某些见不得光的地下室想住就能住,不想搬走也可以,森淮,去把别人送给我的好酒都拿出来。”
又问傅安:“想住我隔壁是吗?能喝酒吧?你要是赢了就不用搬走,若是输了,连夜拿走行李爱去哪去哪。”
“不行!”
王绥洪杰异口同声,难道同心同德态度强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