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杨莉看着童夏好看的脸蛋,忍不住问:“经常遇到这样的混蛋?”
不知为何,童夏脑海里瞬间闪过陈政泽在小巷子里拦李雨的事,她带外婆骨灰盒回家那天,李雨来找事,陈政泽叼着烟,眼神里都是杀戮。
她在县城里遇到过很多恶心的事,却只遇到唯一一个见义勇为的少年——陈政泽。
还是在,青春即将潦草地画上句号的时。
陈政泽的出现,在她苍白且慌乱的青春里,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除了墓园,她有点想去县城其它地方转转了,今晚之前,她极其排斥老家县城和庆市。
童夏睫毛颤了下,不知道北平花园16号后面的海,涨潮了没。
“我说错话了?”杨莉见童夏沉默许久。
“当然遇到过啊,不过我刚刚想了想,没想起来。”童夏弯弯唇,“倒是想起来个帅哥。”
杨莉笑了笑,“我给你讲啊,你要是被欺负了,给我说,我找人弄死他们。”
童笑了笑,说好。
经过一家药店,两人下车买药,杨莉给童夏买处理伤口的药,童夏给杨莉买了解酒药。
伤口有些大,杨莉用碘伏处理了后,给童夏贴了两个大号创可贴,很突兀,有点丑。
杨莉摇摇头,“人家没有卡通创可贴,就这吧,希望你屋里那位帅哥不要怨我。”
童夏浅笑,再次和杨莉坦露心声,“其实我特别纠结,要不要复合,他之前因为我经历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我怕再给他带来麻烦。”
杨莉没任何犹豫,“当然要啊!不然你这辈子和谁结婚?”
“而且,他都主动来找你了,说明那些事在他那里连屁都不算!”
这句话,像春风一样,把童夏眼前的雾吹散了些。
童夏到民宿,轻轻推开房门,眼前一片黑暗,她下意识地认为陈政泽睡了。
她打开手机电筒,蹑手蹑脚地换鞋子,换好拖鞋,往里走时,手机电筒的光恰好落到沙发上坐着的陈政泽身上。
童夏愣了愣,问:“你怎么不开灯?”
陈政泽眼皮动了动,“忘了。”
童夏退到玄关,把房间的灯打开。
陈政泽把手里那块被他握的温热的,安锦留给童夏的玉坠项链搁在桌上。
这是他去见童夏的唯一借口。
当年分手后,他之所以没邮寄给她,就是幻想着能有一天,以还她项链为借口,再出现在她面前一次。
至于什么时候出现,他也不知道。
或许是她即将举行婚礼时,或许是他病危时。
陈政泽缓缓抬头,看着童夏。
童夏看着平静到瘆人的陈政泽,心脏颤了颤,她视线往下落,定在茶几上的玉坠项链上。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