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又不是什么辛秘,况且凭左家的性子,若女儿丢了,定大张旗鼓的找寻,怎么自己都没听说过。
秦瑶讥笑道:“莹秋难道不曾觉得,我与娇娇的年纪似乎有些对不上?”
“你……”莹秋在心中飞快回想着。
秦瑶正值花信年华,而娇娇也已近豆蔻之年。
若照此算,秦瑶差不多十岁就要生下女儿?
她怔了。
“我还从未嫁过人。”秦瑶看着眼前两个蠢人,“左家小姐是我碰巧捡到的,那时她已四五岁的年纪,记得自己姓甚名谁,试问全天下姓左的有几家?”
陈母当然知道,只有那一家姓左。
可她却未听说此事,为何?
秦瑶又道:“如此推算,左家丢失女儿的时候,夫人正随夫君外地上任,后又在江城待了那么多年,京中发生此事您不知,不也合乎常理?”
陈母半信半疑。
她得去左家打听清楚,万不能凭着秦瑶说,她就信。
如此一闹,她对眼前之人更加厌恶。
她惯喜欢那些低眉顺眼,性子温和听话之人,就算秦瑶未嫁过人,也未曾生儿育女,凭这得理不饶人的样子,她也绝不会让此人给自己做儿媳!
“此事算我错怪了你。”陈母语气稍软,“但你们伪造了婚书,行大逆不道之事,是无论如何都要和离的!”
被恶心了这么一遭,秦瑶反倒不急着搬走了。
至于和离不和离,已不重要。
就算和离,她也要在这宅子里住上个一年半载的!
她气定神闲起来:“我与陈公子的婚事的确算是不合规矩,若不尽快和离……以后我觅得如意郎君,被夫家知道此事,也是陈公子误了我,有损我的清誉……还烦请夫人早日劝说公子,速将此事办妥!”
一席话下来,陈母面色僵硬。
她以为这位姑娘要赖上陈家,却未曾想到她如此急切,还怕自己儿子误了她的大事!
“别以为我看不透你那点小心思。”她冲秦瑶翻了个白眼,“想以退为进,嘴倒是硬得很!”
“那倒是。”秦瑶接着道,“和离归和离,我突然发现这宅子风水甚好,住在这儿让人心旷神怡,所以我暂时就不搬走了。”
她突然反悔,呛得陈母一口气憋在心口,差点喘不过气。
“你要住多久?”她声音发抖。
秦瑶远远望见门外天空,云层绵延几里远,是个好天气。
她不禁伸了个懒腰,道:“说不准吧,也许一年?也许十年?陈公子说了,我想在这儿住多久,都成。”
“行!”陈母瞪着双眼,仿佛要把人生吞,“你且等着,我让衡儿赶你走!”
“不过一介村妇,也敢在我这儿撒野,好好抬头看看这是哪儿?这是京城!轮得到你在此撒野!”
话音刚落,门外突然有人高声叫喊:“可有人在?”
大门上的铜环被人拍得震天响。
又是谁?
秦瑶皱了皱眉头,还未来得及交代绿华玉蕊,两人已眼疾手快,把门给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