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路不好走,歇两日让他们挖开就好了。”官道不止他们要走,附近的百姓都要走,所以不可能一直堵着。如今有随行的士兵帮忙,疏通起来应该不会太慢。
但无论如何,今夜是走不了了。
他们落脚的地方又湿又潮,夜里还十分寒凉。
喻君酌本来不想睡觉,想着熬到天亮明天在马车上再睡。但周远洄却拿毛毯把人裹了起来,自己坐在榻边,让喻君酌倚在他怀里睡。
喻君酌这几日一直不怎么他,也不同他亲近。好不容易有了献殷勤的机会,周远洄自然不会放过,恨不得跟哄孩子似的把人抱着。
“榕儿呢?”喻君酌问。
“谭砚邦看着呢,没事。”
周远洄一手在喻君酌耳垂上轻轻捏着,另一手绕到人背后一下一下轻拍着。很快,喻君酌便有了睡意,呼吸也渐渐变得均匀。
次日一早。
传来消息说官道通了。
喻君酌随着众人一道用了早饭,却没见到周远洄。对方一早起来就出去了,到现在也没回来。
“雨也停了,今日咱们运气不错。”祁丰说。
喻君酌仰头看了看天色,暗道这雨可别再下了,不然等他们一路耽搁到京城,还不知何年何月呢。
“王爷呢?”喻君酌朝路过的护卫问道。
“王爷在外头呢,王妃可是有事?”
“没事,你去忙吧,我过去看看。”喻君酌说着大步走到院外,远远看到数人围在一起,其中有周远洄和宁王。只不知道他们是在议事,还是做什么。
他略一犹豫,提步走了过去。
周远洄看到他,便朝众人说了句什么,主动走了过来。
“出什么事情了吗?”喻君酌问。
“没什么事。”周远洄朝他一笑。
喻君酌盯着对方看了一会儿,周远洄很快败下阵来。淮王殿下几日前刚立了誓,说往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不会再瞒着喻君酌。
“昨晚不小心被毒虫叮了一口。”周远洄说。
“什么毒虫?叮了哪儿?”喻君酌问。
周远洄一手背在身后,笑道:“叮了手腕,不打紧。”
喻君酌拧了拧眉,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若是寻常的虫子叮咬,周远洄不可能是这副表情。对方越是故作轻松,他越觉得不安。
“我看看。”喻君酌说。
“刚放了毒血,包上了。”
喻君酌拉过他背在身后的手看了一眼,就见手腕裹着的布巾上,隐隐渗出了暗红色的血迹。
“南绍使团里有大夫吗?”喻君酌问。
“有,已经看过了。”周远洄说。
“他怎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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