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生欲死。青蘅拿着的匕首落了地。
瑾王抚过她眼尾:“以后再跟皇兄牵扯不清,我是真?的会杀了你。”
瑾王承诺:“我也许你杀我。公?平交易。”
她以为?她在宫廷里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他当真?丝毫不知情?么。
“跟着皇兄不过守活寡,银荡如你,受不住的。”瑾王笑,“妓女、贱人。”
又吻上去:“我也是你的贱人。”
青蘅心?道?:又疯了一个。
都是些他爹的疯子。
孽根裹上药,成了药杵,说要?给青蘅疗伤。
青蘅一巴掌扇到瑾王脸上。
瑾王嘴角出了血,他浑不在意地擦了下,轻柔道?:“怕什?么。”
随即就杵进去治疗他的病人了。
青蘅又打他一巴掌。瑾王用的力就更大。
青蘅疼得受不住,眼泪直掉。
“不要?了。”她说,“我不要?了。”
瑾王抚过她的泪,只道?:“迟了。”
第二天青蘅下不了床,蜷在被窝里谁也不搭理。
御医送来?药,说是助生育的。
青蘅笑着接过,狠戾地砸了。
“再送这些来?,砸的就不是一个碗。”
青蘅又痛又恨,又带着几分畅快。
都是些疯子、贱人,都是混账,都是死东西。
只有她鲜活。
只有她值得活。
宫廷里。
幽觉的病重了几分。
许是昨夜风寒,他命人开了窗。
青蘅送的那枝梅已渐渐枯败、泛黄、干涸。
插在窗台边的花瓶里,幽觉想让梅透透风。
从树上折断就已经死了。
他在期待什?么。
吹了一夜的风,也只是叫残枯的花掉落,徒留空枝罢了。
饮完药,幽觉尝糖葫芦。
他不该喜欢的。
也确实不习惯。
他阿弟的妻也像这糖葫芦,甜过头?了。
她为?何不能做他身边的一个小孩,做胡说的妹妹。
要跑到阿弟的家里去,展现自己有多?甜美?。
幽觉的牙酸涩,他咬破了一颗酸的,勾动了苦意,一腔的甜杂乱不堪了。
幽觉阖上眼。
散了口气,乏力。
王府里,侍女送来?餐食,青蘅照样砸了。
一片狼藉,侍女胆战心?惊跪了下来?。
青蘅见她低眉顺眼模样,问她:“怕我?”
侍女急切道?:“王妃不用餐食,王爷知道?了,是奴婢们的过错。”
青蘅轻笑,是怕王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