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挽睁大眼睛,“我们正在去参加一场慈善晚宴的路上,老公,你怎么了?你傻了吗?”
“……”盛云客道,“慈善晚宴,我和你?”
周围的一切诡异极了。
他抬起手腕,戴着从未见过的腕表,以及无名指上的戒指。
再瞥向白挽的手腕与无名指,显而易见的情侣表与婚戒。
20251027,18:45。
记忆中的五年后。
“盛总。”副驾驶的任特助尽职尽责开口,“还有两分钟到达晚宴现场。”
任特助自盛云客进公司便跟着他,盛云客对他还算信任,按兵不动,“嗯。”
任特助:“夫人,您手机电充满了。”
白挽:“好的。”
盛云客:“他在叫谁?”
白挽:“唔,可能在叫司机老刘。”
盛云客:“……”
白挽伸了个懒腰,从任特助手里接过手机,指腹有意无意地在手机屏幕摩挲,望向车窗倒映出的西服男人倒影,眼中多了些探究意味。
商务车停在晚宴会场外。
任特助为他们打开车门,先是白挽,再是盛云客。
他下车后,白挽在原地等他,亲昵挽住他手臂。
清淡偏甜的香水味涌入鼻翼,盛云客不习惯,却没挣开。
走了两步,白挽倏然停下。
“做什么?”盛云客回头。
白挽眼眸闪动:“你是不是想和我离婚?”
盛云客掸掸衣摆,意味深长地瞥他一眼。
“我没说过。”
白挽看他的眼神活像看负心汉:“可是你刚才都没和我一起先出右脚!”
盛云客:“?”
任特助公事公办道:“盛总,这次没走对,重新走过还是下次注意?”
盛云客转头,“我有病还是你有病?”
白挽微低着头,半边脸藏在阴影里,唇角下压,气鼓鼓的样子。
盛云客盯了他两秒,面无表情地退回去,“走。”
两个人同时出右脚。
在他没见到的视角,白挽唇角扬了扬。
-
华灯初上,水晶吊灯散发出璀璨柔和的光芒。
慈善晚宴的主办方是晟时合作伙伴,他们穿梭在觥筹交错的宴会厅,记者的闪光灯在角落对准二人。
盛云客早就习惯这种场合,一袭剪裁得体的黑色西服,衣冠楚楚,矜雅成熟,五年前的他尚未收敛周身锋芒,带着不可直视的攻击性。
白挽稍矮他些许,身上的礼服与男人那套是情侣款,白色修身,勾勒纤瘦身形,如矜贵的小少爷,唇边挂着浅笑。
“他俩感情怎么还这么好?我家妹妹都六婚了!”
“你当盛总的宠妻狂魔说说而已?”
“别的商人是唯利主义,盛总是唯白挽主义。”
“真不是演的?要是哪天离婚大家就老实了!”
旁人投来或艳羡或吃瓜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