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望道:“那师尊是怎么进去的?”
顾舟道:“一个密法。”
楼望:“什么密法?我能用吗?”
顾舟:“只能用一次,一次之后,就是一张废纸了。”
既然决定将一切说开,顾舟就没打算再瞒他,所说的一切皆为真实。
楼望略有失望,但他从不是轻易言弃的人。既然此路不通,那就再找一条路走。或许这个密法不行,但还有另一个密法可去。
他又想起另一个问题,问道:“师尊,这三十年余毒有发作过吗?”
回忆起刚刚的回头一望,师尊靠在石柱上手抚胸口,如红梅的白纱深深刺痛了他的双眼,那一瞬间的慌乱和害怕,楼望不敢在体验一遍了。
一想到他不在的那三十年里,每个寂静无声的时候,师尊可能经历的那种痛苦,楼望便觉得难受。
可顾舟说:“没有,这是第一次。”
师尊从不会骗他。
楼望舒展眉头,但很快又紧皱起:“怎来的那么突然?师尊现在可还有不适?”
顾舟:“并无,已经好很多了。”
楼望把染血的白纱扯下,再看一遍依旧触目惊心,他想把白纱丢了,但又怕给别的什么生灵拿走,把沾了师尊血的白纱披在身上或叼在嘴里,楼望心里就莫名不爽。
于是他把白纱丢进满得不能再满的空间里,拿一长条的鲛人纱换取位置,然后用鲛人纱代替白纱先前的位置,重新遮上顾舟的面。
“现在也没人,不用戴上这个了。”顾舟道。
“这不还有屹日宗那几人吗?”楼望不容置疑的挂上鲛人纱,开玩笑道:“况且鲛人爱美,也欣赏美,万一他们看上师尊怎么办?”
顾舟嘴唇嚅动,差点脱口一句“那你看得上吗?”。索性鲛人纱落下,他也及时止住了未道的话语。
最后一道雷声是从鲛人宫后出来的,距离海底城也有数十里。
几乎没人去过那里,不仅仅是因为那是鲛人的禁地,更是天边海水落下的地方。
砸在海面的水或许不会到达海底,但远观就带来的压迫,使很多人望而生畏。
楼望摸了摸耳上的御水石,他确实想过去一探究竟,不是因为好奇,而是冥明有一种感觉,那里会有一个和师尊相关的秘密。
但……师尊现在不益多行,还是算了吧。
况且,鲛人禁地的的事,还是交给鲛人处理最好。
门口的鲛人还记得这俩位贵客,没有阻拦,于是楼望二人一路无阻地进了先前待过地方。
一个鲛人要他们在此多等候一会儿,鲛人王过会就来。
其实他们也不是非要见鲛人王,如果对方繁忙,也可以离开。
楼望见他年纪稍长,又想起鲛人寿长,与之交谈。
得知对方叫闫连,几乎是看着鲛人王长大的,也知道海底城的很多事。楼望想打听一下海底的异动,免得殃及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