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藏楼:“那日说过,陛下手上的伤痊愈后,加练一个时辰大字。”
时稚迦表情逐渐凝固。
谢藏楼思索片刻,一锤定音:“就安排在上午的课业之前吧。”
时稚迦:“……”
【啊啊啊啊啊啊啊】
【朕都忘记这个事情了为什么你还记得!为、什、么、你、还、记、得!!!】
【太讨厌了太讨厌了!】
时稚迦咬牙双眼冒火的瞪了谢藏楼一眼,转身气呼呼的甩着衣袖跺着脚走了。
那衣袖简直都快甩飞到天上。
谢藏楼看着那燃烧着怒火气势汹汹的背影,轻笑出声。
第二日一大早,时稚迦还在睡梦中,就听见有人轻轻叫他。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了看外面还没大亮的天色,“什么事?”
简未之看了眼屏风后的身影,小心翼翼道:“陛下,该起来练字了。”
时稚迦:“……”
他蒙住被子,“不要!朕要睡觉。”
昨日看完奏折后,他又学了好久的视频教学和做练习册,挺晚才睡,眼下困的很。
没过多久,他的被子忽然被人掀开。
时稚迦恼怒的坐起身来,“干……”
看着负手站在床前的人,时稚迦的声音弱了下来,可怜兮兮的,“嘛。”
谢藏楼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时稚迦:“……”
【天还没亮啊啊啊啊!他一定是疯了!】
和纷纷同情他的直播间观众们疯狂吐槽完,时稚迦不情不愿的起身,在简未之等人伺候下梳洗。
“臣在含章殿等陛下。”
丢下这句话,谢藏楼便施施然离开了。
时稚迦洗漱完,恋恋不舍的回头看了眼柔软温暖的被窝,心情沉重的出了寝殿,只接过简未之端过来的一小碗海鲜粥喝完,便一步一挪的慢吞吞的走向含章殿。
踏入含章殿,时稚迦板着张小脸,来到巨大的桌案前,案上已经摆好了字帖等物。
前世他也练过几天字,便一声不吭的站在御案前,拿起笔,沾了墨,刚要描字帖,谢藏楼就走到他一旁,低头看着。
时稚迦顿了一下,斜眼偷偷瞟了谢藏楼一眼,忽然有些莫名紧张,在谢藏楼看过来之前连忙看向眼前的字帖,开始落笔。
前世,他都是随意描几下就算完的,那时候谢藏楼似乎很忙,是一位侍读学士指导他的,但他基本不听。
现在,谢藏楼就站在他身旁,时稚迦感觉自己的神经都绷紧了,生怕再被打一顿。
疼就罢了。
关键太丢人。
于是不敢敷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一笔一划的描啊描,描啊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