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他一介平民,只靠着多年苦心谋划,才走到今天。
虞文娇冷眼旁观,心里明白他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为免父亲心软放过他,便率先想法子处置:“爹爹,齐邡他德行有失,不如让他去京郊的庄子里好生反省。”
“那里安静,不会被打扰。他本就是一直在学堂里的,总不好叫人以为,我们包庇了他。”
虞易风思索片刻,最终还是按女儿所言,吩咐人把他押去庄子上。
他受了伤,又没办法医治。再说了,那庄子什么都没有,又地处山间,夜里阴冷寒凉。
可虞文娇才不在意,让他吃点苦头又如何,送他过去,不过是为了等一个机会。
一个能够惊艳到所有人的机会,
想必不会让她等太久~
父母爱子,计之深远
虞文娇领着失魂落魄的父亲回了府上,一日都不曾有什么动静。
直到晚膳过后,虞府大门突然被叩响。
小厮将来人引到了正厅等候,赶忙兵分两路去请主子
彼时,多日未见女儿的上官千羽一个劲儿地关心着她:“宫里的事我都知道了,且先不提。”
“瞧着你离家才没几日,这瘦了好多。没受伤吧。若是哪有不适,可不许瞒着娘。”
虞文娇被母亲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笑着摆了摆手:“阿娘!我一切都好。”
上官千羽面露伤情,气恼着坐下,说道:“这才刚刚回府,就又要出远门去了。”
“你祖父也是,竟然就被你这泼猴子说服了。江南路途遥远,这叫我怎么放心的下。”
父母之爱,沉重且深虑。
虞文娇往前挪了几步,拉起上官千羽的手摇晃着:“娘~女儿长大了嘛,自然得出去闯荡一番。”
“我瞧着你不如去关心爹爹,他今日伤心极了。相比之下,我省心多了。”
虞文娇心里暗自犯嘀咕,全家她就只能拉踩父亲了。
上官千羽闻言,摇头叹息着:“你们父女两个,存了心要叫我烦忧!”
她反握住女儿的手,温声说道:“你爹爹他年岁长了,却不长脑子。事事都压在心里,认为是自己的错。”
“他这样的性子,你可别学,真真是讨嫌。”
虞文娇没忍住笑出声来,自家爹爹还等着娘亲的怀抱和哄劝,这倒好直接被批评了。
上官千羽却一脸认真的教导女儿:“这有些人被宠坏了,有些人打根里就是恶,我们左右不了,但也不能被他们左右。”
“娇儿,你要记得,危害自己身心健康的事,赶紧给娘抛开了去。别放心上,别为此烦扰。”
“只要你问心无愧,那其余的都别放心上…”
虞文娇听得仔细,父母总会寻到机会,将自己的才学和经验融入生活,一点点的灌输给子女。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上官千羽是这样,莫寒父母亦如是。
“夫人、小姐,门房小厮来报,莫府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