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谢凛说了句什么,方弈柏没听清。
因为他突然在文件里看到了熟悉的名字,是他的老家乌石岸——正是向方弈柏的家乡捐助且包含资助方弈柏读书的慈善组织的善款定向使用情况的汇总报告。
方弈柏的心脏猛地一抖,不知道这里有没有他的名字……
谢凛有没有可能听说过他呢?
以前的事他应该早就不记得了吧。
……想想,到现在谢凛也没有表现过之前就认识他的信息,应该是不知道、不记得,毕竟他那么忙,可能资助了成千上万的人,怎么可能都知道是谁呢。
果然方弈柏看到文件里面只是大致的资金走向分类,哪所学校用了多少,是盖了栋楼还是捐了设备,援助的学生也只是某乡镇多少人。
方弈柏揪着的心又有点沉下去。
然后他就感觉耳朵一痛。
谢凛见半天方弈柏没反应,就揪着他的耳垂捏了捏,“跟你说话呢。”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没听见。”方弈柏捂住耳朵,“您说什么?”
“这些能不能看完?”
“能的。”
谢凛抱臂,怀疑地望着他,“你是在看文件还是在发呆,嗯?”
方弈柏红了脸,捂着耳朵低下头,“对不起!我、我一时走神了……我保证不会了。”
“累了?”
“没,没有。”
“真没有?”
谢凛把椅子转了九十度,面对方弈柏,看到刚刚被自己摸过的耳朵,整只都红了。
小家伙这么敏感吗。
方弈柏头垂得低低的很纠结,要不要问问谢凛。
“过来。”
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谢凛看了一会儿,拉着方弈柏的胳膊,把他往自己身前带了带。
“想说什么?”
“我……”
方弈柏不知道该怎么说,而且他现在离谢凛很近。谢凛坐在椅子上,两条长腿自然地分开,方弈柏几乎卡到他的两腿之间,不知为什么脸有点红。
方弈柏甚至有种自己是被谢凛圈在羽翼下的感觉。
……谢凛,你还记得我吗?或者知道我的名字吗?
方弈柏鼓足勇气,刚准备开口,敲门声响起。
佣人送来了果盘。
方弈柏迅速地和谢凛分开了,站得远远的。
看方弈柏不愿意说,谢凛也就不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