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么想着的时候,突然被握住了手。
“??”
这次瞪眼的人成了我。
看似风轻云淡实,则用了我根本没办法挣脱开的力气的人没理我投去的疑问的眼神,详细地又重复了一遍地址给学弟听。
“这样就是我第三次告诉你目的地了。”柳莲二说,“事不过三,赤也,你自己可以找到的吧?”
当然不可以啊,哪怕是只道听途说过他的路痴程度的我都在内心默默回答。
切原赤也为难地抓了下头发:“可是我”
没等他说完,旁边的人又加重语气问了一遍:“是可以的吧?”
被第二次问了的学弟马上立正站得笔直。
“可、可以!我已经记住了,这就过去,那么不打扰你们了前辈们再见!”
人已经跑远了。
我望着他的背影逐渐缩小成一个点:“怎么恐吓学弟,你不是一直很爱护他的嘛。”
“因为赤也很不会读空气,用隐晦的方式提醒他是不会懂的。”
柳莲二转了下手腕,我才发现到现在他还拉着我的手。
“接下来的事情也没有必要让第三个人听到。有人在场的话亚希也不会说实话吧。”
“你说得好像是要审问一样”
我不自然地动了下被他完全按住的右手,结果被握得更紧了。
怎么说呢,因为他的手型要比我大很多,手指又长,整个把我的手包住还有余地用手指来勾我的小拇指。这样暧昧的举动是第一次有,他挠我手心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该看哪。
救命感觉整个人都紧张到要蒸发了。
“可以的话我希望被理解为温柔的询问。”明明我讲的是个完全没有笑点的吐槽,也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要笑,“从见面开始就一直很不对劲,好几次和你说话都在走神。怎么了?”
好直接。
这人完全不掩饰一下的,超级干脆就说了。
“而且我一想问,你就一个劲地和赤也搭话,回避得太明显了。”
我实在找不到理由躲过去他的逼问:“你发现了啊。”
比起我这种心虚得做贼一样的态度,柳莲二要游刃有余许多。
“我说过的吧,我很关注亚希。”他空着的那只手扶着我的后背,另一只手拽着我的手腕,把我整个人转了个圈正面朝向他。
“万事请直言。”他直视我:“我们不是需要迂回斟酌语句的关系,直率地表达对我来说会更好理解。”
虽然我原本是不打算说的,但是这个人实在太敏锐了。而且这种突然的提醒怎么都是在催我有话就说。
说了吓死你。
我已经完全是报复性心理了。
单刀直入太过突兀,我思索着选了一个自认为比较引入的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