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是故意的。伏黑甚尔绝对是故意的。
我问佐藤拾也:“现在佐藤家的情况如何?”
他知道我在问什么,急忙回复,说出一串专业的数据来。我打断他:“想必已经转化成不良资产了吧?”
“不良资产还是处理掉为好。”
“……”他眼泪都吓回去了。
佐藤拾也很明白,我一旦决定退出佐藤家的破摊子,他对我而言就变成了没有用处的垃圾。而除了我,没有人能给他这样的庇护。
压力不会消失,只会从我身上转移到佐藤拾也的身上。咒术师慌慌忙忙地挂了电话,想必已经开始哭天抹泪地思考该如何是好了。
而我忙碌的行程表上抽空多了一个计划:周末,乘坐有轨电车到东京观察局面——好歹也是我的东西,不能就那么扔了——之后去横滨吃饭。
今晚还得炸办公室。
……怎么回事,我不是退休了吗,怎么还有那么多事情。
chapter4
回到教室后,同学涌上来,问我风纪委员长找我有什么事。
我不耐烦应付他们。露出羞涩腼腆的笑容伪装好学生对我来说不难,但这群人还没有这样的价值。
唯一例外的只有两个人。
一个是坐在角落的“废柴纲”——恕我抱歉,但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他并没有挤进人群中,目光却向我投了过来,带着一种鲜明的担忧。
另一个是山本武。多亏有山本武。他挡在我身前,为我应付了大批八卦者,用温和却不容抵抗的话语把所有人都推拒回去。
于是不用多久,我的身边恢复了平静,正好此时铃声响了,催眠大师也走了进来。
我没有睡觉,因为山本武又回过头来看着我。
我不说话,他也不说话,目光在我脸上逡巡,意外地没有让人感到冒犯的不适。
他看了一会儿,才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来:“阿临没事真是太好了呢。”
“什么?”
“没什么,”他重新露出了开朗阳光的表情,看上去毫无阴霾,“中午的时候要一起去吃便当吗?”
“……”我沉默了。
首先,我不明白为什么日本会有便当交友文化;其次,我还是没有便当。
“不吃,”我说,“我没有吃午饭的习惯。”
他没有多说什么,但下课的时候,他叫住了我,从抽屉里变魔法一样拿出了另一份便当塞给了我:“这份是阿临的。怎么样,不想尝尝我们家的寿司吗?”